安奚宁随即走到安绍礼旁边。
她虽眼眸清澈,如白瓷般的脸蛋看起来很是乖软,但此时却绽放出些许认真的气质,跟刚刚生活的模样截然不同……
“把他放平。”她嗓音很是清脆。
莫川怔愣片刻,随即缓缓地将安绍礼平放在地上,“小姑娘你……”
“相信我。”安奚宁波光流转。
她拂了下袖蹲下身来,将手指搭在安绍礼的脉搏上,闭上眼睛为他诊脉。
“吱呀——”
这时隔壁屋的门倏地被推开。
刘玉芝听到屋外的动静,出于八卦的本能,立刻探出一颗脑袋来想凑热闹。
“哎哟喂这怎么了!”
她大惊小怪地踏出门来,“这……安奚宁你可真是丧门星呐,你把老人家给怎么了,这不送医院还愣着干嘛呢!”
刘玉芝惊慌失措地看着这场面。
见老人躺在地上,安奚宁不知道在他身边做什么,她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小姑娘拉起来就甩到了一边去!
“你可别添乱了!”
刘玉芝满眼嫌怨,然后探头朝屋内喊道,“思颖啊……快喊个救护车!”
安绍礼突然被迫跟孙女分开。
他的手又狠狠抖了两下:这哪里来的臭娘们坏他好事,还敢骂他孙女!
安奚宁本在心无旁骛地为他诊脉。
却倏地感觉到一股力量,猝不及防地将她拽起来甩开,她并未注意到周围情况,随着惯性向旁边跌了一下。
“小心。”沉澈的嗓音响起。
安奚宁闻到一股清淡的冷香味,然后便被盛时衍抬手搂入了怀抱中。
男人眯起狭长的眼眸瞥了眼刘玉芝。
他稍敛神情,低眸望着怀里的女孩,“没事吧?手腕给我看看。”
安奚宁刚刚被甩开时没站稳。
她下意识伸手揪住男人的衬衣,仰起脸蛋来望着他,摇头道,“没事。”
但盛时衍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原本白皙如瓷的皮肤上,隐约有些红印。
男人周身的气息陡然冷凛几分,他抬起眼眸看向刘玉芝,“你是谁?”
“原来是你啊。”刘玉芝笑道。
她记得这个男人,当初来跟安奚宁讨那片牧草场的,赶紧挥手招呼闺女出来,“思颖,快出来看看是谁过来了!”
“谁啊?”林思颖踏出门槛出来。
她本是一副不屑的神情,但看到这般俊美无俦的男人,眼神却瞬间羞涩几分,秀气地伸手敛了下耳鬓的发,“盛爷……”
盛时衍的桃花眸里潋滟着冷光,并没有要理的意思,甚至还想替小姑娘出头。
可安奚宁却推开他,重新回到安绍礼身边单膝跪了下来,“心脏病不能耽误,来福爷爷的病要紧,她们的事晚点再说。”
男人这才将冷意收敛几分。
可刘玉芝却尖声讽刺道,“安奚宁,你这是干什么!老人家都被你折腾得快死掉了,不抓紧送医院你当这是儿戏?”
安绍礼:“……”
他没死倒是差点被人咒死。
老人被气得心堵,直接翻身坐起来,“咒谁呢你,年轻人不讲文德唧唧歪歪的,你才快死了,我看你全家都快死了!”
安奚宁唇瓣轻轻地撇了下。
啊……这个精气神……
看来她没有诊断错,来福爷爷果然没有犯病,本来还想再确认一下的。
“你……”刘玉芝大惊失色地看着他。
安绍礼冷哼一声,“我好得很,就算不好也就想让人家可爱的小姑娘治,关你屁事,我倒不是属耗子的,你属狗吗?”
老人骂起人来像小学生一样狠。
他碰瓷归碰瓷,但是听到外人骂自己的宝贝孙女,那必然是不可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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