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子回过神,扭头朝着在门边并排站着的两人看来:“是你们啊。”
程缈莞尔一笑,原就精雕细琢的五官顿时如花一般娇妍绽放。
曲复见她面上笑意真切,虽是一头雾水,但提着的心还是放下了不少。他暗松口气,动作轻轻地向着程缈走去,口中还忍不住关切问道:“小姐没事吧?”
“没事啊。”程缈收起了那张羊皮卷,踩在长凳上的脚也收了起来,“我能有什么事啊?”
“那个和尚——”曲复还惦记着不请自来的天道。
他总觉得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天道有些奇怪,可要说有哪里奇怪,他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上来。还有小姐此刻的模样,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按说两人那种关系,见面就掐就打起来才是对的。
但现在看,他们被关在门外不能进不能看也不能听的时候,屋内的两个人,似乎也很和气的坐在一起说话。
会说什么呢?
曲复忍不住去想。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自己开口来问了。
奈何程缈却没有要说的打算,只随口瞎编了几句,也不管屋内的两人是信还是不信,就打着呵欠说累了,要去沐浴睡觉。
曲复和许绌当然不会拦她,哪怕明知道以往这个时候,程缈从来没见困过,反而还精神奕奕。
另一边,从酒馆离开后就径直去了付家找付怀瑾的天道也已经顺利见到了付怀瑾。
付怀瑾穿着一袭家常的月白衫子,正半躺在临窗的小榻上,靠着软枕看书。
听到下人来禀说天道求见,忙丢开手里的书,翻身下榻,急急道:“快请快请。”
下人一见付怀瑾这态度,便知道门外的那个和尚对自家公子来说是难得的贵客,于是半点不敢耽搁的,客气又恭敬的把天道给请了进来。
“大师。”付怀瑾此时已经等在了偏厅,一看到天道,嘴角就挂了笑的迎上去施礼。
“付施主。”天道回礼,禀明来意,“您前些时候让贫僧去办的事情,贫僧已经有结果了。”
就知道是这件事!
付怀瑾屏气凝神去听天道说话。
“那个地方,确实有施术的痕迹。而且,贫僧还在那附近发现了血迹,不过那血迹并不是唐家命案凶手的,而是别人的。”
“大师的意思是——”想到某种可能,付怀瑾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但心底深处,却又隐隐涌出一股激动。
“贫僧没有别的意思,贫僧只是把贫僧看到的事告诉施主。”天道说道,又冲着付怀瑾施了一礼,“如今事情已经说完,贫僧该走了。”
付怀瑾忙哎哎两声,想要把人留下再多问两句,可天道的身影却一下子就蹿出了老远,叫他抓都抓不住。
等他眨个眼再追出去,院子里哪还有天道的身影?
“果然不愧是大师啊。”望着空空如也的庭院,付怀瑾喃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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