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动静了。”
一个白嫩的男人走进一座简陋的土房子,里面坐着的,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正是方瑶他们。
“二豆,姐姐带你去看戏。”
方瑶拉着一个男孩的手,脸上是宠溺的笑。
二豆便是那日在街上放粮时见到的大男孩,他原本有个哥哥,叫大豆,小时候生病没钱治,便去了。
这个孩子懂事又坚强,小小年纪便已经开始承担家里的生计,虽然生活贫苦,可他却十分乐观,方瑶总能看到他没心没肺的笑容。
照他的话说,他能活着,就已经比哥哥幸运太多了。
这样的孩子,让方瑶既心疼又佩服,不自觉地便想对他好。
二豆听见有戏看,兴奋地拉着方瑶便往外走。
两人还没出门呢,就被人拉住了。
莫云寒抓着方瑶的胳膊,看着她握着二豆手的那只手,冷冷地道:“男女授受不亲。”
说完他看向二豆,二豆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眼神好可怕,他说不出哪里可怕,但他就是害怕。
二豆原本兴奋的脸一点点垮了下去,双眸中露出恐惧。
方瑶将二豆拉到身后:“殿下,他还是个孩子。”
“放手。”莫云寒没有看方瑶,只是对着她身后的人轻轻吐出了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像两把刀架在二豆的脖子上,他缩了缩脖子,将手从方瑶手里抽出来。
见惯了莫云寒的假面,方瑶都已经忘记他原本的人设了,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令人生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莫云寒啊!
他是不容违逆之人,是不可亲近之人,是阴险狠辣之人,是要利用她的人。
她不能忘,更不能被他骗了。
被吓到的二豆不能再跟莫云寒在一起了,所以方瑶便让他呆在家里了。
二豆对于方瑶的这个决定十分赞同,他再也不想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了,他怕他跟哥哥一样去了。
呈宁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莫云寒照亮,方瑶也提着一个灯笼跟在莫云寒后面。
几人来到一个小巷子,巷子里乌黑乌黑的,一个人都没有,再往前走,走过转角,前方出现一片灯火。
灯火掩映之下,方瑶看到了方思羊挺拔的身影,他背着手立在前面,颇有方胜的样子。
本来方瑶还奇怪为什么没听到动静,走近一看才知道,地上跪着的人通通被封了嘴,脖子上架着刀,一动不敢动。
而这些人中,正好有方瑶认识的。
见到莫云寒,于县令抖得更厉害了,嗯嗯唧唧地想说什么,可是莫云寒却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没有一点点停留。
他直截了当地问方思羊:“证据是否确凿?”
“人证物证俱全,绝无差错。”方思羊肯定。
“那便好。”说着,莫云寒突然抽出方思羊腰间的长剑,二话不说便往于县令脖子上抹。
方瑶大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殿下!”方思羊一把拉住莫云寒,“不可未审先判,还是先上报皇上吧。”
还是她家小羊比较理智,方瑶向方思羊投去赞赏的目光。
“何须如此麻烦!”莫云寒甩开方思羊,手起刀落,结束了于县令的生命。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于县令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那圆鼓鼓的眼珠子里还保留着死前的惊骇。
“收拾了吧!”
莫云寒把剑还给一脸无奈的方思羊,走到方瑶面前,伸出被溅上鲜血的右手:“借方小姐手帕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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