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的转过头,环视了一圈,张了张最,声音沙哑:“白学姐呢?”
“死了。”顾寂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冷漠。
夏清辉对大脑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他消化着顾寂夜的话,怔愣的躺在床上,昏迷之前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他猛然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顾寂夜:“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寂夜嘲弄的瞧着他,如果不是因为夏清辉,白皖昭怎么可能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都做了什么?”
夏清辉拔了手上的针,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在起来时,因为身体的无力,差点摔下床。
他动作狼狈的穿上鞋,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外跑。
自始至终顾寂夜都只是冷眼看着他,并不阻拦,直至他的手接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才出声:“她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夏清辉停下手上的动作,死灰一般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他转过身看向他,眼中满是希翼,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她没有死,对不对?她还好好的,对不对?”
顾寂夜看着这个平时如同木头一样的人,此刻展露出的绝望和希翼,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想起白皖昭的嘱托,没有再多说什么,取出白皖昭拿给自己的玉佩,递给他。
“不管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以后到底怎么样。”顾寂夜走到他身旁,摁住他的肩膀,微侧过头,语气阴冷:“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如果不想再看到她受伤,你最好识趣点。”
“和她保持距离。”
“我不希望再看见你出现在她身边,如果你真的感激她,最好离她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然,就别怪我心狠了。”
顾寂夜说完,便大步离开。
独留下夏清辉一个人站在原地,夏清辉握着手中的玉佩,低垂着头,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
还好,还好,她还活着。
他失力的靠坐在地上,看着手中剔透的玉佩,神情怔松,他比谁都清楚,白皖昭到底为什么会出事,也比谁都清楚,为什么顾寂夜会那样警告他。
但是……
那个给他黑暗生活带来光明的人,那个带给他所贪念的温暖的人。
他怎么舍得放手。
可他现在实在是太弱了,就是因为他的弱小,才会三番五次的陷她于险境之中。
他必须,尽快变得强大。
哪怕是不择手段。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正正的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受她的庇佑。
夏清辉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放在心口的位置,贪念着玉佩上的气息,他睁开眼,漆黑的眸中死寂一片,透着癫狂和偏执。
那些伤害了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都得死。
站在门外的白皖衍放下了抬起的手,他神情淡漠,静静的看着紧闭的病房门,倏而像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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