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不过须臾,里屋传来侍女一声惊呼。
他立即入内,却见闻宛白后背错综复杂的伤口,有的结了痂,脱落后形成淡粉色的痕迹,而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背上那只单单被简单处理过的伤口,似乎是受了严重的刀伤。若是能再准确一点,便是极度靠近心脏的位置。
是有人欲置她于死地。
而且,不止一次。
什么样的人,才会这样被忌惮。
陆思鄞扫了一眼那侍女,语气淡淡,教人瞧不出情绪:“你下去吧。”
“是。”
侍女心慌意乱地应下,还未完全退出去,陆思鄞沉稳的声音复传来。
“吩咐厨房,照我方才写的方子,煎好药送来。”
他抬手,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侍女脚边。侍女连忙应是,慌乱地咽了一口口水,捡起那携着苍劲有力字迹的纸条便退了出去。
陆思鄞走到榻边,将闻宛白翻了过来,把被子一扯,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只露出了脑袋。
他将白绸放置于盆,就着清水浸润少顷时候,而后拧得干净,敷到她的额头上。
“你究竟是谁?”
他低声呢喃。
生受这般苦难,却顽强存活至今。
第二日午后,闻宛白悠悠转醒。
她迷茫地望向四周,惺忪的眸带着困惑。
这是何处。
她起身,衾被滑落,不着寸缕。而低眸,错综复杂的伤痕,是她从前鲜少在意。也不知是何时弄得这一身的伤,是过去的那个她吗?
她看着叠放在一侧整整齐齐的衣裳,凭借习惯一件件换上,麻木地如同一个无情的机器。
那是一套普通的淡粉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平添几分清冷的气息。
陆思鄞掀帘入内,便见她一副呆滞的模样,不由惊讶道:“醒了?”
只用了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她竟然醒了,委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小姑娘的求生欲似乎很强,常人恐怕连这十分之一都无法忍受。
他所不晓得的是,闻宛白早已丧失了痛觉。
感受不到这世间冷暖,感受不到这本该彻入心扉的疼痛,有些时候,未必是一件坏事。
不过须臾,侍女奉上一碗药。闻宛白接过,看也不看,一饮而尽。随后望向陆思鄞,似乎是在询问他,何时能医好她。
陆思鄞探了探她的额头,烧已退下,脸色也已比昨日好了不少。他可以继续用药了。
他朝那侍女淡淡吩咐:“再去煎药。”
侍女心领神会,“是。”
他双手环胸,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急。”
这天下还无他陆思鄞无能为力的病症,若是有,他也定然要让它变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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