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串似暗器又似软索镖,鬼脚七左一挥右的捞,就将它们都擒在了手里。
却不防仙姑们一拉绳索,鬼脚七手里的铜钱就飞了回去,原来铜钱的边都磨利了的,割了鬼脚七满手血。
红灯照见久攻不下,小机关小暗器出来了,先中招的是黄麒英,他踢飞了一盏红莲灯,一把撞在墙上,引燃了一团火花,却带着浓烈的烟雾,这时他才意识到红莲灯里另有乾坤。
可还没等他喊出来,又接连一串红莲灯向他砸来,他只能运起双手,像杂技接抛一样接下红莲灯,然后轻抛给旁边的十四娘和阿仁,一边喊:“迷魂灯,接着”。
却冷不防几个仙姑将红莲灯放平,就向他挥过来,中招了!没等黄麒英反应,他便被一阵迷雾兜头,晕倒在地。
那些仙姑却齐齐退后,捂住了口鼻,避过了这一阵迷魂雾。
十四姨他们见状也知道手里捧着的是烫山芋了,她出了个馊主义:“把灯吹灭”。
结果等三人鼓足了腮帮吹灯时,又一阵烟雾扬起,十四姨还想挥舞开烟雾,没两下就跟着阿仁他们一样中了招,只是迷迷糊糊间马后炮:“吹灭了也不行”。
同时中招的还有鬼脚七,还是冷不防一团粉雾打过来,落了个满头满脸,他也意外,却只发出了“这什么呀”的疑问,便仰头晕倒了。
只有梁宽躲来躲去,却被一群仙姑堵在了巷子里,前后左右皆敌,没地方跑了,他扯着嗓子大喊“阿七,阿仁,师父”,却没有人应他,梁宽只得向天大吼:“师父快救我。”
可任他合什拜遍了满天神佛,也丁点儿用都没有,神佛们太忙,管不着他,梁宽被一大圈红莲灯围逼,也晕菜了。
此时都统瓜鄂成都大人来到了德国军营,校场上一队队的洋人正在训练,他们正在准备与清国进行醒狮大比的道具,德国的是牛,英国的是狮,美国的是鹰,法国的是鸡,意国的是狼,俄国的是熊,日国的是八歧,奥匈的是蜈蚣。
可这些道具都不是他们本国人在训练,全是清国的百姓,这是八国联军搜罗来的反清复明的地下组织,或者是只认钱不认人的黑帮。
成都大人看得皱眉不已,这不是让清国人打清国人嘛。
不仅仅是斗狮用中国人,他也被段天德拦往了去路。
又是一个中国人,成都大人心里一沉,但他还是稳住了:“我要求见克林德公使,黄飞鸿在哪里?”
成都大人抬头看到克林德就在城上,却避走了,看来这一趟不善。
那个向克林德建议处决黄飞鸿的德国军官出面:“成都大人,我不认识黄飞鸿是谁,在德国租界没人可以干涉德国的司法制度。”
还好成都大人见惯大世面,也不怯:“你们无故抓走了我们的人,依照我国的司法制度,我得保护他们。”
德国军官语气冷得很:“你要知道租界条约,是我们战后双方的协议,你如果要改变它的话,除非我们之间再来一场战争。”
德国军官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按住成都大人胸膛将他向后推。
瓜鄂成都可受不了这个,他一掸手,就挥开了胸前的德国咸猪手,口中斥道:“岂有此理。”
段天雷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冲上前来,振起身后的斗蓬,想罩住了瓜鄂成都的头。
瓜鄂成都侧身避开,可他背后的清兵们没躲过,被遮住了视线,段天雷趁机双拳左右勾击,将数个清兵打下了城墙。
可他还不罢休,卷起斗蓬来不断车轮转,将斗蓬变成了武器,连连击打在清兵的喉头上,两列清兵被他在中间卷过,尽数被他打倒在地。
大力王也没闲着,他抓起了两个清兵的辫子,一纠一送,就将两人扔下了城头。
瓜鄂成都怒了,当着他的面杀他的手下,这还了得,他拨出了手枪指向了大力王,口中斥言:“简直没有王法!”
可德国军官也拔出了手枪指向瓜鄂成都:“现在就连你也要遵守我们的司法制度。”
瓜鄂成都只能把手枪又对准了德国军官:“看来我们之间的战争也是不可避免的了。”
德国军官一语双关:“告诉你,战争明天就会开始,八国狮队恭候你们八旗金龙,来校场一比高下,到时你就知道我们的厉害。”
输人不输阵,瓜鄂成都只好爽脆地应承:“好,我瓜鄂成都一定奉陪到底。”
两人的眼中都像是能射出利箭,将对方扎上对穿,德国军官蔑视着瓜鄂成都:“你们输定了。”
言毕他先放下了枪,瓜鄂成都也只得收枪,身上的手上低声问了句:“大人,黄飞鸿怎么办?”
瓜鄂成都想了想,看了一眼德国佬:“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先回去。”
瓜鄂成都转身便走,不走在这里也没有好果子吃,人势单薄,讨不到便宜。
同样的时刻,黄飞鸿和苗三娘推开了广东会馆的大门。
本来苗三娘不想来的,是黄飞鸿非纠缠着,说是让苗三娘一起回去,大家说清楚误会尽释前嫌。
可他们进门一看,到处狼藉,会馆里还挂满了红灯。
黄飞鸿懵了:“这是什么回事。”
苗三娘却知道发生了什么:“圣灯光照满堂红,是红灯照向广东会馆施灯问罪,没办法,谁让你看起来跟德国佬是一伙的。”
麻烦了,都结成了连环套,不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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