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内部山峰无数,作为亲传弟子,秦留云可独占一个小山头,只是这山与他性格像极了,干净的几乎没长什么高大点的植物。
此刻院子里正在喝茶的两人均是默不作声。
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当初我出山历练,归时,遇见一女子,不知当时怎么了,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人家。”
说道这里,秦留云自嘲一笑,随后继续道:“那女子一回头,我就移不开眼了。倒不是说她有多漂亮,只是那份活泼劲,是这个昆仑虚都没有的。我违背师命,隐姓埋名留在那里与她私定终身,想着平凡一过也是好的。”
顿了顿,秦留云看向对面的季白,苦笑着:“谁能想到,我终究是被师父给找见了。”
季白也是一愣,她也没想到还有这层内幕。
喝了一口茶,秦留云看着远处的山巅,思绪有些缥缈道:“师父只对我说:你与她命数不同,待她垂垂老矣,你却容颜未改,你当她如何?万不可将人家生生耽误在这里。”
听到这里,季白内心有些震惊,这话是凌霄子说的?
秦留云继续道:“我那时只觉得是师父夸大说辞,直到后来,她亲口对我说出那些话,我才醒悟。本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强行捆在一起,痛苦远远高于快乐啊。”
季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留云,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了。
看着季白脸上有些哀伤,秦留云淡然道:“你不必为我难过。我和她曾经有着美好,这就足够了。”
“那南寻是?”季白问道。
秦留云一叹:“我回昆仑虚时给她留了一道传讯符,谁想几年前我突然感应到这符异动,前往后才得知她与我竟然还有一女,然她早已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别无他法,我只得带南寻回来……”
季白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都是可怜人。
她大概也能理解秦留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也许从父亲的角度去看,就会明白他的用意。
不是一路人,如何走一路?
季白喝光杯子里的茶水,站起身,对着秦留云道:“各有各的人生,让她自己选岂不是更好些?”
说完她便御剑而去。
秦留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久久没有动作。
其实季白有些明白凌霄子当时问什么会那么做了,凌霄道人教给秦留云的心法,是他修炼的无情道。
他们是不能也不可能去喜欢或者爱上另一个人的,这就是他们要走的道。
把孤独和冷漠发挥到极致。
那她和云逸会怎么样呢?
心里一阵烦躁,季白决定出门到处走走看看。
说走就走,给玄诚子留了信,她直接御剑出了昆仑虚,一路向南而去。
走的极其坚决。
御剑飞行了一段路,季白悄咪咪停留在一个村子外,使了障眼法,将自己幻化为一名近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
然后买了一匹马,自己骑着慢慢继续向南走去。
南行的路上她有缘向一位雕刻老者学习了雕刻,“生动且形象”的雕刻了一个暮见,看见自己的样子,小家伙气的一天没有理她。
现在她在柳西镇里的一家酒馆里一边听说书一边喝茶。
啪!
说书先生将手里的扇子一合,压低声道:“大家伙可知,咱们这镇子里陆续开始有落单小孩失踪啦。”
酒楼里众食客纷纷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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