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黄泉路上清净。
下葬那天是个阴天,时清穿着一身黑衣,在墓园站了很久,看着墓碑上的遗照出神。
岑晏这几天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她的状态越来越担心。
她现在很不对劲。
除了时永年去世那一天哭了一场,之后处理后事的时候她冷静得如同一个外人。
时永年给时清留下了一些东西,她看过之后全部锁起来了,岑晏也不知道他给她留了什么。
时永年去世之后时清就没笑过,其他情绪也没有,面无表情,看起来心如止水。
但是岑晏知道时清失眠更严重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心理疏导,她的情况好不容易有所改善,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还不如解放前。
时永年去世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也让她萌生了很多消极想法。比如,他晚年的痛苦是她带给他的,她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甚至让她一度有了自杀的想法。
但是时永年唯一的遗愿是希望她作为一个普通人好好活下去。这对她来说又是种枷锁,让她不能轻易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想自杀和遵循时永年的遗愿好好活下去相互矛盾,让她的精神极度痛苦,但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这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她会精神崩溃的。
五一假期,很多人会去旅游,但岑晏却在家哄时清睡觉。
昏暗的房间内,时清只有在岑晏怀里才能勉强睡着,但依旧眉头紧锁,睡得不安稳。温香软玉在怀,岑晏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
“一号最近怎么样了?”
“博士,那个谁死了。”
“哦?一号什么反应?”
“看起来没事。”
“看起来?眼见不一定为实。”
“那……”
“密切观察。”
“是。”
被叫做博士的人挂了电话后去了另一间实验室,正中央放了一个巨大玻璃容器,淡绿色的液体中隐约可见一个少女的身影。
他绕着玻璃容器走了两圈,抚摸着容器的外壁,看着容器里的人,眼神像是看一件令他满意的艺术品,忽而又变得热切,热切得病态又偏执。
“就快成了,就快成了,哈哈哈哈!人类进步,生物进化,这些改写人类历史的殊荣都会是我的!我的!哈哈哈!”
过了一会,他离开了那间实验室,进了关着女人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的女人被关了十几年,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她的心里只有两件事:出去,找到孩子。
“疯子!你放我出去!”
“别急啊,会放你出去的,耐心等待,就快了,就快了……”
最近天朗气清,经过大雨冲刷的天空仿佛都变得更蓝。
可是……
总有罪恶在阴暗的角落滋生。
阳光普照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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