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地盛年轻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杀过小鬼子的战士。
虽然后来因伤退伍了,但曾经在部队里跟一位老前辈学过木匠活儿。学的不算多精,但是打个小凳子,打个小椅子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爸,我来给你打个下手。”
张建军一听他爸这话。脸上看不太出来,但仔细观察,耳朵根已经红了。
院子里吭哧吭哧的开始热火朝天的干活了,屋子里听见动静的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
“爸,大哥,这么早啊。”睡眼惺忪的老六张玄文迷迷糊糊看着院子里的这群人,尤其是张地盛和张建军,这两个人看着就不像刚起的,怎么着也干了个把小时活儿了。
“不早了,你看看都几点了,看看你大哥,啧。”
沈丽芳看着她老儿子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妈——”
“妈啥妈,赶紧收拾收拾该干啥干啥去,都快上学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沈丽芳迎头就是一个暴击。
“妈,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张玄文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作业是啥?他一整个暑假都不知道。一眨眼就快上学了,简直要哭了。
“妈,我吃完了,也收拾好了,”张玄策洗完手顺手把洗脸水倒了院子里的小菜地里,“我先回屋看会儿书,走的的时候叫我。”
“唉,你去吧。”
老五不愧是沈丽芳最省心的儿子,就是利索。
其实要是不利索那才不可能呢。这可是盘古大神啊,要是和这些皮小子一样,那可怎么行。就这样都够书诺惊奇的了,但对于盘古自己来说,入世也是修炼,那就要做到最好。
所以一进到小世界,他就是小世界里的人。融合到书诺都叫好。
明月高悬,夏日的夜晚依旧闷热,知了在树上叫了一天,晚上声音渐弱,但听着还是烦。
“我说什么来着,我大姨一家就是不行,天天回娘家打秋风,粘上就是麻烦。”
“你可闭嘴吧!”张建业看了眼沈丽芳的脸色,赶忙捂上了张玄文的嘴。
这次娘家回的还是不咋地,主要是沈丽芳那姐姐沈丽芬的问题。
沈丽芳当年是靠着自己学到初中考进了厂子里,沈丽芬当年不好好学,上完初中没考上正式工,回村子里在村子里的小学当上了老师,和村子里的另一个考上正式工的搞了对象结了婚。
和沈丽芳次次生儿子不一样,沈丽芬生了仨女儿才得了一对双胎儿子,就算婆家不是很重男轻女,可一连得仨女儿没个带把儿的也恼了。
人家家里这一代俩儿子,老大参军去了,山高路远管不上,老二抱了仨孙女也没个孙子,邻里邻居也说嘴,就想要个儿子,后来沈丽芬拼了命生下这对儿子才好些。
但是这对儿子在胎里就没养好,俩儿子一个赛一个的虚弱,好不容易才拉扯大。
拉扯大不容易,年年药费就抛费不少,更何况现在更是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也没个正经工作,也没钱。
张地盛追着沈丽芳回了屋,锁上门,看着沈丽芳坐在床上抹泪,心里也细细泛着疼。
他俩是自由恋爱结的婚,这么些年一直都很疼沈丽芳,把沈丽芳保护得很好,这一次他知道真的打击到沈丽芳了,叹了口气,给沈丽芳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芳儿,别急,大姨姐也是没办法。”
“我咋能不着急,她想要咱儿子的工作,她想得美!咱儿子没了工作那咋办?想得美!”
沈丽芳很是难受,抬起手抹了把眼泪,“他儿子不行就要咱儿子工作,咱家大大小小这么些口子人,就容易了?我更气我爹妈,偏心眼也不能这么偏吧!今儿这一出鸿门宴我可算记住了!”
“芳儿,不哭了啊。”张地盛没办法,陪着听沈丽芳说,给沈丽芳擦泪递水,一直安慰着她。
“还有我呢,芳儿。我疼你。”
“盛哥~”
慢慢地,沈丽芳也平静下来了,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跟她过了半辈子了,一直都是这个男人在为她遮风挡雨。
夜风清凉,吹走了白日的燥热,吹不走室内有情人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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