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张厚双手抱胸,冷哼一声“小人得志!”这个高俅,球本事没有,还能做高官,这端王,也太拎不清了。
身旁的陈季然微微侧眸看了张厚一眼,见他听得专注,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任何不对一般....
路早早看了一眼张厚,笑眯眯接过话头。
“是啊,这小人得志,忘乎所以,走马上任,这手底下的官员啊,都赶紧来参拜啊,生怕把这君王的身边的权臣给得罪了去啊....”
“可是....”路早早拖长了音调,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狡黠。
跳跳正拉着大勇的胳膊,忍不住掐了大勇一下,可是什么?难道高俅洗心革面了,不做场面活儿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吊人胃口,一句话需要拉这么长吗??
大勇听得入神,小孩子的掐也不疼,并没有在意。
但小方却回过神来,因为....这客人都慢慢走了进来,瞧着眼熟,倒是都像是在酒楼里见过的...平日却也很少来的客人...
他立马跑向王富贵,经过刚刚路早早那几句话,他如今压根就不知道该收多少银子了....
王富贵也回过头来,看到了新进来的客人,忙示意小九去招呼客人,匆忙回到了柜台。
既然这张家老爷都忍不住搭茬,在故事完之前,他还是把自己的事做好吧....
新进来的客人,左右扫视了一眼,立马就被台上时而皱眉,时而嬉笑,时而鼓掌,时而瞪眼的年轻男子吸引了....
“这是在说何书?”
小方顿了顿,随即立马接到“说这一百零八位英雄好汉的故事呢,客官,您喝点什么?”
“来壶杏子茶,给我安排个位置。”
“我也是,一样的。”
“....”
天啊,居然有五位客人,加上前面还坐着的张家老爷两位,这可是近一个月以来,人最多的一次了....还是主动过来的。
小方一时间也没多想了,王掌柜平日里待他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得好好回报才是。
“好嘞,客官,您请坐这,茶马上便到。”
台上的蓝衣男子醒木轻拍,“可是啊,这手下将官都来参拜,独独啊,少了一名八十万禁军教头。
原来啊,根据军政司呈上来的报告,王进患病,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结果啊,这高进立马就大怒,命人将王进抓回来!”
路早早叹口气,声音缓缓变低。
“这王进,没有妻子,只有高龄老母亲一位,这奉命而来的人找来王进,王进立马就来给这新官上任的高俅太尉行礼说明情况。
结果,这高太尉啊,直接呵斥道,你父亲不过是卖药使棍的,你这玩意儿也配当教头?看在大家给你求情的份上,免你一顿打,明日啊,我再来跟你好好清算。”
路早早的语调,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当故事中的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恶狠狠咬牙,刻意压低了嗓音,仿若面前真有王进一般,肆意嘲讽着。
“原来,这高太尉当年找王进的父亲比武,结果被一棍就给打翻了,硬生生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三四个月,观众老爷,您们说说,这三四个月下不来床,就这高太尉,能不公报私仇嘛?!”
路早早摊手,一脸无奈。
一副,您来评评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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