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眼睛一竖,俺可是官府之人,决不能收受贿赂。
手掌翻动,让吴三恢复了原样,站直了身子咳嗽几声,回到原地和身边人说了几句,走了。
吴三都要哭了,那可是棺材本,这就送人了,呜呜。
不哭不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等啊等,望穿了秋水,一直到灯笼高挂,那位衙役再也没有出现。
我,我,我……
身倦体乏,吴三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行为了,只能在那里无意识的嘟囔。
感觉自己被坑了,可似乎也不对,吴三被自己绕进去了,眼神有些迷蒙间,突然就是一亮。
“胡哥,胡爷,胡爷爷……”
已经行人稀疏的街道,声音很是清晰。
胡列正好出来买吃的,听到有人叫,很是疑惑的挠了挠脑门。被刘备传染的。
循着声音看去,暮色下也看不清楚。
胡列挠着脑壳,晃晃荡荡就到了囚笼外面:“你谁啊?可我还没儿子呢,哪来的孙子……”
吴三眼睛放亮,自动忽略那些不好听的,真要把自己放了,当您的亲孙子也成。
“我,是我啊。
胡爷,我是吴三爷,咳咳,吴三……”
胡列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啊,这这,您在这里面做啥呢,难道犯事被关起来了?”
吴三脑袋嗡,实在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说兄弟,你放心,咱俩谁跟谁,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一定给你通融……”
为了保证效果,嘴里说着,熊掌拍着胸脯,砰砰。
我,你,这……
吴三感觉脑子不够用,这不是在您的鼓励和威胁下,我屁颠屁颠自己钻进来的吗,咋就穿上裤子不认账。
“咳咳,胡爷说笑了,您贵人事多可能忘了,我是自己钻进来的……”
“哦,自投罗网!”
“噗,胡爷,不是这样的,您老听我说……”
“俺脑子小时候被驴踢过,高人说俺只能记住半个时辰的事情……”
胡列话语出口,很是忧桑。
呜呜,我他喵的才是脑袋被驴子踢了……
事到如今,吴三也不敢想些有的没的,先把自己放了再说。
“事情是这样子的……”
吴三也不管胡列愿听不愿听,飞快的说着。
胡列闪着好奇的眼神静静地听着,有些回家晚的行人也站在远处,指指点点。
“住口!”
一生爆喝突然传出。
胡瓜大踏步,面带寒霜走上前来,手里的刀鞘砍在囚笼的栅栏上,低沉而又威胁十足的声音响起。
“你再说一遍!”
“我,我,官爷,我……”
吴三很委屈,您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
说吧,您前面口气不善,明显在大庭广众下不愿意听官匪勾结这样的话。
不说,您刚刚威胁让我再说一遍。
刚才只想着早点出去,确实出了纰漏抹黑了朝廷,不能再说,可不说……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吴三不知道咋办了,可怜巴巴的望着胡列,那意思:接下来该咋办,这与事前商量的完全不一样啊,肿么办。
胡列身体一抖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凑到跟前。
“吴爷,你太嘴碎,这下坏事了。”
吴三瘪着嘴,心中吃了黄连:我也知道,可,我不这么说,您也想不起来,呜呜,我能咋办,我也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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