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农—苏牧】
“这……是我?”
在整面墙壁最下方的位置,一块崭新的棕色灵牌上,苏牧看到的赫然正是自己的名字。
而且不只是名字,就像这面墙壁上的其他灵牌一样,在苏牧这两个粗犷有力的大字前方也冠着一种独特的职业。
耕农。
在他的印象里,这份平凡的职业似乎是用来形容那些,每日在黄土地里辛勤劳作的庄稼汉。
但这里毕竟不是什么普通的场所,无论多么平凡的职业雕刻在祭祀用的灵牌上,似乎都隐隐染上了一丝诡异的色彩。
就在苏牧盯着这块崭新灵牌惊疑不定时,木板上残余的血痕忽然闪烁起了殷红的色泽。
随即视线被灵牌吸住的苏牧,眼前的世界再度生出了诡异的变化。
伴随着这面挂满灵牌的墙壁逐渐隐去,一抹浓郁的灰色渐渐印入了苏牧的眼帘。
灰色的荒漠向远方不断拓展,直到与头顶雾朦的天空连成一片。
当泥土的芬芳涌入苏牧鼻尖的瞬间,一声饱含沧桑的声音渐渐流入了苏牧的耳中。
【夫耕农者,沃其土壤……播撒种粒……栽培幼苗……而后收其成也。】
就在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的同时,一个高大健壮的背影忽然出现在了苏牧视线的尽头。
身躯微躬下去的他,好似在做着繁重的劳作,但他此刻的行为却与苏牧认知中的耕作略有不同。
深红色的泥流顺着他皲裂的皮肤不断淌下,渐渐染红了荒漠上那一片深灰。
这些融入荒漠的红色泥流看起来像是肥沃的土壤,但苏牧却嗅到了一股血液的腥气。
这股腥气似乎很遥远,远远系在了苏牧视线尽头那个高大的背影身上。
但味道却也很近,近到好像就浮现在苏牧自己身上……
“我……流血了?!”
猛地抬起手臂的苏牧,忽然发现自己手指上之前近乎愈合的伤口,突然裂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
然而他手指上的伤口,这次流出的却并不是殷红的血液而是……深红色的泥流。
这抹深红就与远方的背影身上淌下来的一模一样……
就在红泥不断从苏牧身体中涌出的刹那,一股猛烈的撕裂感瞬间在苏牧的皮肤上荡漾开来。
“啊啊啊!”
受到剧痛影响的苏牧,身躯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的同时,更多撕裂的口子也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
随着大量的红泥从体内流淌而出,苏牧仿佛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融化,血肉在溶解,身体在溃散……
双眼被血丝染红的他,看着自己周围翻涌的红色泥土,心中却似乎有种透彻的明悟。
“沃其土壤,沃其土壤,原来……原来那片土壤指的是我。”
就在苏牧身体完全溶解,他的眼底只剩那片灰蒙天空的刹那,那阵虚无缥缈的声音忽然再度流入了他的耳廓。
【凡荒村之人,无论长幼,于年关之时,必回村与礼,如有未至……自担其果!】
随着这阵缥缈的声音逐渐语毕,苏牧眼前灰色的世界也渐渐失去了光泽……
似曾相识的黑暗再次填充了他眼前的世界。
同一时刻,那阵如同跗骨之蛆般袭来的拥挤感,伴随着透彻骨髓的阴寒再度出现在了苏牧身体周围。
不过这一次回到黑暗世界中的苏牧,却隐隐看清了周围诡异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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