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中心小学内有个莫约两米高的攀爬框,个子小的小朋友可以在框格中猴子般窜来窜去,吴小芝体育课时常坐在上面避风头,同学们都喜欢她,她讨厌同学们。
在陈夕象于此上学时,爬这个攀爬框是小学生群体内公认有手就行的活动,谁爬不上去谁就是弱鸡。
但在现在,一年一班全班上下唯有吴小芝和陈铁楠二人能爬上去,倒并非平均体质弱了等等原因,只是没有冒险精神去驱动小孩们玩这东西了。
此时,这个攀爬框是何友希做引体向上的器械。
麻绳鬼汪春春,便坐在何友希手边的栏杆上计着数。
这是个美差,攀爬框内的空间很小,何友希必须挺胸、高抬下巴才能让双拳高过肩头。
经文是狗屁,女人真好。
“38……39……40”念到40时,汪春春的语气隐隐含着一些不舍,因为这示意着美景的结束。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何友希仍在继续,多做了整整十个。
“你进步了。”何友希落下时,汪春春道了声喜。
何友希摇摇头,“只是找到窍门了而已。”
虽然如今她的身体比起往昔要好出许多,但这仅仅是好,而不是强。
她能清楚的认识自己,能做到此类往前做不到的运动量,除了偶尔无意识地使用那种特殊力量外,还有自我暗示的成分在其中。
这种暗示是不可遏的,她的内心告诉她:你比以前更厉害了,你可以做到。
因此她便认真做了,做到了,就这样。
综上可以得出,是尽全力+特殊能力,才等于如此成就。
何友希认为,自己此时的状态只不过算是脱离亚健康而已,离龙虾(陈夕象)的那种近乎“非人”还很远。
她停下脚步,对眼神迷离的汪春春以心声道:“我能打你一拳么?”
“啊?可以。”汪春春一时间没摸着她的想法,点头答应。
何友希也不客气,唰的一记冲拳打到汪春春左肩。
汪春春身子一斜,轻吸口凉气。
“疼吗?”何友希收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是达到空气的感觉,有些奇怪,新奇的体验。
“一般。”汪春春给出了高情商答复,事实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你能给个指标么?那我和那个人对比一下。”何友希想知道自己与陈夕象的差距有多大。
“就像……我想想。”汪春春摸了摸光头,答道:“就像一样大的铁弹簧和塑料弹簧。”
他认为这个比喻很是恰当了。
“质的差距么?”何友希自言自语道。
她现在就连量变都达不到,质变的力量,难以想象。
汪春春欲言又止,他不理解为何何友希这么执着于强大。
“走吧。”何友希摇了摇头,打断自己的想象,术业有专攻,她认为所谓“道路”应当不仅仅反馈于肉身,必然还有其他的力量形式。
她可不想自己变成陈夕象那样的“坦克”,她理想中的力量形式更贴近于“刺客、法师”此类。
轻盈而又不失杀伤力,相当浪漫。
刚打开宿舍门,就见何系文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朝她招着手。
“快来快来,我要发达了。”
何友希面露疑惑,顺手将汪春春挂到了衣架上,坐到何友希的身边。
汪春春此时并没有消失,正静静坐在床头柜边的椅子上,何系文看不到他。
并非是何友希体质特殊能见鬼,决定因素在于汪春春想不想让人看到。
“你中彩票了?”
何友希问了一声,便自己把头凑向何系文的手机屏幕,唯见徽信聊天界面里,何系文在和一个不知是谁的人谈着“视频策划、引流、包装”之类的话题。
“我要火咯,人家找我说要和我签约当网红。”何系文喜滋滋地说。
何友希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地给她泼了盆冷水。
“这种MCN公司大都是骗人的,就舔着脸要你开直播,去和老头聊骚赚打赏钱,什么流量包装都是屁。”
其意图并非卖骚赚目光钓凯子之类,只是这对巨大的玩意无时不刻给她带来着生活上的不便,如果不将其投入主流审美的浪潮中,总有种长亏了的感觉。
当然,随着这种“不能亏”的意识加深,想要用其牟利的想法自然而生,好在她个人生活层面还算充实,及时识破了这种不劳而获的诱惑,因此避免了深度的失足。
综上所述,她是过来人,当然这种事何系文是不能知道的,肯定会被笑话。
“什么骗人的啊,人家是正经传媒公司啊,和官方合作的。”何系文出于自尊心发起了辩解。
“你给我看看,他有说他们公司叫什么吗?”何友希凑近了些道,同时伸手想去拿何系文的手机。
“哎呀,你别动,我自己来。”何系文赶紧护住,用手肘靠着何友希的胸将她推开,看得汪春春又是一阵眼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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