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日早晨,吴小芝惊喜的发现床头变出来了一个转笔刀,是大象造型的。
大象的鼻子是转柄,铅笔从大象的后庭插入,削笔时转动转柄,大象的头也会一并转动,使用起来很鬼畜,但吴小芝不在意,她超喜欢大象。
她捧着转笔刀跑到屋外,对恢复了板寸头的陈夕象喊道:“我有大象转笔刀啊!”
陈夕象此时在用卤汁煮鸡蛋,闻言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吴小芝身边。
“嗯,你去削一下铅笔,待会要把作业写完。”
“啊?”吴小芝顿时宕机了,还有作业啊?
错误……错误……错误……忽略。
她略过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张嘴掰下一颗松动已久的乳牙,交给陈夕象。
“我把这个送给你。”
陈夕象看着掌心的乳牙,一脸黑线道:“你干嘛给我这个,我不要这个。”
“你就要,放到枕头下面睡觉,会长高。”吴小芝拾起记忆里支零破碎的牙仙传说,意识流的编造了一个故事。
陈夕象走到床前,把牙齿放到她的枕头底下,便走去厨房里装饭了。
“我已经很高了,你才要长高。”
“你不高,我才高。”吴小芝举着手,拍了拍陈夕象的腰道。
也不知她是何出此言。
陈夕象端着两碗粥走到屋外,把一碗放上小桌板,又将跟屁虫似得吴小芝放到凳子上坐下,完毕后立起身子,神色悲哀道:
“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事情。”
哪怕你顾左右而言他,也改变不了作业还没写完的事实。
“啊?”吴小芝被迫接受了事实,闷闷不乐的吃起饭来。
陈夕象没多管,让她自己先静一静吧,既然生在这个社会,就有无可避免的枷锁要承担,哪怕你是快乐神童吴小芝。
他走入矮房中,到少年身前的长椅上坐下。
少年此时早已醒了,憔悴地盯着椅子腿。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陈夕象把白粥放到长椅上。
“吴清白被我杀了。”
“所以我也要死了。”少年抢答。
“你为什么要死?”陈夕象皱眉问道。
“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杀你?”陈夕象没整明白他的脑回路。
不过他也不奇怪,女人是这样的,在他的生活环境中,女人们(指吴小芝与天真)都表现出超乎常理的思维结构。
“你……”少年懵了。
为什么杀我啊?
额……因为你是黑社会份子?
也不对啊……这是我猜的啊……
为什么杀我啊?
“是啊,为什么杀我啊?”他喃喃着说。
“……”陈夕象懒得与他多话,吴小芝的作业还没有做,过多的消耗耐心只会让更多“该杀的人”死去。
他俯身,给少年松绑。
于老头这鬼绑法真他妈难开,陈夕象不得已,只得拿那柄小短斧来砍。
少年脱离了束缚,陷入迷茫。
剧情怎么都不往他意料中的发展啊?
“吃吧,吃完就走。”陈夕象放下一句话,便转身出了矮房。
距离上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要在这紧迫的时间里,让吴小芝写完一页34个e。
根据昨晚她的表现来看,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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