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房内,俊秀少年被五花大绑,垃圾般的丢在角落,一旁于老头与陈夕象并排坐于一张长椅,气氛微妙。
于老头抽着烟,指尖轻敲膝盖。
“都告诉你要低调些了吧,这不,有人找上门来了。”
“呼……”他吐出一股白烟,看向地面少年道:“说说,打算怎么办?”
“交到衙府。”陈夕象答道。
这是场面话,他打算在去衙府的路上把这少年解决掉。
“呵。”于老头只笑,踩灭烟头。
“不怕再有人来?”
“怕。”陈夕象点头,“又能怎么样呢?”
“看我的。”于老头叼上一支烟,没点,挥手指示道:“去打盆水。”
陈夕象便去打了桶井水。
于老头起身,双手负后,没有动手的意思。
陈夕象便自顾自一桶水浇到了少年身上,没醒。
“唉。”于老头微微皱眉,“把他头浸到桶里,这样才好醒。”
“醒不了咋办?”
陈夕象不忿反问,想和他打赌了。
“醒不了就埋了。”于老头幽幽回道。
少年猛地睁眼,惊恐地盯着于老头。
妈的,就不该动恻隐之心的,这一老一壮都不是什么好鸟。
“醒啦?”于老头笑眯眯道。
小样,跟爷装?
“醒了。”少年点头,微微挣了挣身上的麻绳,纹丝不动,甚至更紧了,仔细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是……龟甲缚?!
吾命休矣,要不要直接咬舌自尽?
见少年已醒,陈夕象也就不去打水了,坐到他面前的长椅上,想了想,问道:“谁派你来的?”
少年不言,翻身目视天花板,一副任刀任剐的死猪作态。
若是说了,他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
陈夕象估摸着,大概就是那宿散会里来的人,可问题是怎么找着他的?
也不对,说什么放他一马,不像有什么生死之仇的样子,难懂。
陈夕象没辙了,只能看向于老头。
于老头咬了咬烟嘴,坐到长椅上,身子探前,与那少年对视。
少年把眼光回避向别处,倒不是说害怕什么的,纯瘆得慌。
于老头不知道宿散会这码子事,但陈夕象报官贼喊捉贼要精神损失费那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把人家黑社会的流氓份子打骨折了,那黑社会忽悠个阅历浅的、学武术的、下手没轻重的毛头小子来报复,逻辑很通。
他也不着急下定论,点起烟,往那少年脸上吐了一口。
给少年熏的不轻。
这老头……有口臭!
于老头自觉烘托起了凶恶歹毒的气质,幽幽道:“多大了?十七?十六?可惜了。”
少年也是个二愣子,没听出他话里“可惜”的意思,抿了抿嘴唇,答道:“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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