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死大象吗?我在电视里看见,大象好巨大哦。”吴小芝伸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
“可以,单手锤杀。”陈夕象总是对自己的实力盲目自信。
“哦,好厉害哦。”吴小芝和陈夕象说“哦”的时候,基本就是不懂的时候。
单手这个词吴小芝听的懂,锤和杀这两个字吴小芝也听的懂,但合在一起就是不懂,好奇怪嘞。
回到家,吴小芝没出去挖土玩,乖乖的待在装着猪头肉的铁锅旁,当一个尽职尽责的猪头保安。
乃至陈夕象叫她去写作业都不写。
在陈夕象替吴小芝整理书包和煮饭的时间,于老头带着于博文,手持两幅碗筷姗姗来迟。
“老于,你明明有五个手指头,为什么不自己煮饭嘞。”吴小芝很奇怪,为什么于老头老来她家里吃饭,他都不自己煮饭的吗?
于老头倒是破天荒的脸红了,童言无忌,吴小芝的言语不经意的犀利。
“我很老了,老是吃自己做的饭会死掉的。”于老头如实道。
吴小芝伸出四根手指道:“我爷爷只有三根手指头,都会自己煮饭。”
不过确实死得早早。
“呵呵……我比不了他。”于老头甘拜下风。
于博文觉得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有些丢脸,准备替于老头争口气,“我爷爷会煮饭啊,今天早上他就有煮。”
“煮了什么?”吴小芝把手放回锅盖上,好奇问道。
“坦克的履带。”于博文如实答复。
“是野猪肉啊……”于老头弱弱的解释道。
“啊?”于博文很惊讶,居然是肉吗?
“啊~海带啊,我喜欢吃海带。”吴小芝点点头,觉得自己懂了。
二小一老在铁锅旁聊着不知所谓的天,一旁的乡间土道上,一个穿着不合身淡蓝色polo衫的俊美少年背着双手,悠悠走入陈夕象家前院。
大概便是这了,放眼这整个汤斗村,家门口有四亩塘的也仅此一户。
二小一老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于老头看着晃悠漫步宛若置身闲庭的少年,皱起眉头喝问道:“你谁啊?怎么长成这样?”
少年侧目,眯眼打量于老头,身形松垮,嘴角垂滞,不是武道中人不说,身体素质一看就挺差的,要说是他打断的薛贵肋骨,太荒唐。
还有,这老头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长成这个样子?男人长得清秀点有错吗?
他抽抽嘴角,又摇了摇头,并无多言,到一边田埂上随意坐下,嚣张无限。
他已然听到了,壮年者的沉稳步伐。
倒是松了口气,假如真是那老人打的,这差是不该交的,有悖武道。
陈夕象一侧腰间夹着桌板,一手持着高压锅从屋内走出,瞧见拿着碗筷站在铁锅旁的于老头,埋怨道:
“也不知道搭把手,就吃白饭是吧?”
于老头没在意他的埋怨语言,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田埂边上。
陈夕象一愣,这才注意到一旁田埂上坐着的那个俊美少年。
啧,这谁啊?怎么长成这样?
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眯起一双狐儿眼,侧目看去,脸上的浅笑顿时凝滞。
草,好强的样子。
不过无妨,看步姿、肩颈,不是武道中人,只是壮些的乡野汉子罢了,让他一只手都可。
在盲目自信的加油打气下,少年的气质又膨胀起来。
他微微昂起下巴,睥睨道:
“先吃罢,民以食为天。”
吃饱了好挨打。
少年突然出言,整的陈夕象又是一愣,迷茫的看向于老头,用嘴型问道:“神经病?”
于老头摇摇头,想了想,转头向那少年邀请道:“吃了吗?一起啊?”
“不必了。”少年看也不看,礼貌回绝。
陈夕象被这情形整得彻底懵了,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开桌,吃饭。
这神经病坐那,也没打搅他,还能揪起来打一顿赶走不成?
“吃饭咯。”
吴小芝举手欢呼,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掀起锅盖,被柴火余烬温存了一下午的猪头肉暴露在空气中,卤料的香气四散开来。
恰巧,起风了。
少年抽了抽鼻子,狠狠吸入被微风带到面前的肉香,悄无声息的咽了口口水。
哼,不稀罕,等我加入了黑帮,天天吃猪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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