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上辈子嚣张惯了，素爱一些妖艳贱货的打扮，今日却难得穿了一身素到不能再素的牛仔裤白t。
站在刚穿来那栋别墅前，乔言抬头将披散的头发拢成简单的马尾，才按响了门铃。
笑话，做了这么多年缺德律师，拆了不知道多少对夫妻了，她最清楚这些男人离婚时的心理了。
女人离婚的时候打扮的越是精致漂亮，男人离了婚之后越是会不断回想。
甚至可能当场婚都离不成，一拖再拖直接能把小三熬走。
乔言今天是诚心诚意来离婚的，自然要打扮的越憔悴越好。
只有给足顾北辰自己离开他就活不下去，过的极其凄惨的错觉，这婚才能离的干脆利落。
“乔言？你来做什么？”顾北辰推开门，见到乔言的一瞬间，脸上迅速浮现出厌恶的神色。
小白花此时也走了过来，抱着顾北辰的胳膊，“北辰哥哥，是谁来啦？”
小白花抬眸，看到乔言憔悴的样子时，强忍住嘴角的笑意。
蹙着眉，作出一副委屈怯懦的模样，“乔姐姐，你回来啊~”
乔言也踌躇的低着头，双手在身前交握，不安的抠着自己的手指，唯唯诺诺。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占着本该属于安小姐的位置不放是我的不对，我同意离婚，今天是来签离婚协议的...”
顾北辰见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眸底的厌恶更甚，冷声开口，“进来吧。”
顾北辰上楼去拿协议，独留两个女人在楼下。
安然蹙眉看着乔言，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
往日里的乔言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顾北辰唛面前乔言很安静没错，但不应该是这种没有情绪波动的安静。
乔言感受到安然的视线，蓦然抬头，四目相对，乔言恶劣的勾起一抹笑。
安然被吓了一跳，猛然移开视线。
等她再次将视线移回来时，乔言已经再次恢复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安然能看到也只有她乌黑的发顶。
顾北辰下楼，将一份离婚协议随手丢到茶几上，“签了它。”
乔言欠身拿过文件夹，没有一丝犹豫，翻到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顾总今天有空的话，开车带我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顾北辰蹙眉，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他想要离婚不假，但乔言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但乔言应该是什么态度才对呢？死缠烂打不离婚？那也不是顾北辰想要的。
他没有继续多想，现在她松口同意离婚了，他也能给安然一个名分了，别的事情她可以先不纠结了。
安然惯会察言观色，自然知道顾北辰此刻的沉默意味着什。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以夫妻关系朝夕相处的两人，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安然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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