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泽倒是救了她的场,他道,“你在床上待着吧,我去送奶奶。”她点了点头,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
送完奶奶,唐明泽回到房间内,看到叶清恬背靠着床头,愣愣地望着被褥上的一个点发呆,乌黑乌黑的大眼睛中竟然罕见得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他想着这次的事情应该感谢她,是她帮了自己圆谎,但是他口中所说的事情确实没有发生,她应该很有挫败感吧,所以圆圆的大眼睛中才会流露出浓重的悲伤。
结婚后,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被丈夫碰过,那么这个女人应该会怀疑自己外貌差,身材差,没有女人味,让男人提不起兴致。但是嫁给自己,她的人生注定就是一个悲剧,因为他此生只爱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早已不在人世间。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竟也低沉下来,心脏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她的生活应该是五彩斑斓的吧,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充斥着灰色。想想她也确实有些可怜,但他会在她生完孩子离开唐家之后,给她一大笔补偿,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他开口,清冷地问道,“脖子上还疼吗?”
叶清恬茫然地摇摇头,“不怎么疼了。”
“谢谢你。”说完,他就关上卧室的门,进了衣帽间换衣服了,并不等她多说什么。或许多看她一秒钟,他的心就会发软,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抱抱她。但是,他不能碰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叶清恬没有再越界,她的被子以及身体每天早上都停留在分界线的一端,甚至被子与身体过于靠近床的另一端,再稍稍翻个身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安静了许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虽然奶奶说得那些话够露骨,她却是听进去了“循序渐进”四个字,这段日子来,对于唐明泽,她似乎太过强求,太过急功近利了。实际上他的心,已经如同坚冰一样冷硬,而她想要融化开他,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及持续不断的付出。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就是这个道理。当她付出的光热达到一定程度时,那块坚冰自然会融化。
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初二,就是龙抬头的日子,这一天也恰好是唐明泽的生日。
前一天晚上,叶清恬强打着精神等到唐明泽回卧室。她坐起身来,大大的眼睛完成月牙,问唐明泽道,“明泽,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过呀?”
唐明泽扫她一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漠不关心地道,“我从来不过生日。”
“怎么会这样呢?过生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我们家里,每个人过生日都要请一堆亲朋来,大家聚在一起吃蛋糕唱生日歌。”叶清恬喋喋不休地道着。
唐明泽躺在床上,“啪”地一下关了灯,不耐烦地道,“都十二点钟了,快点睡觉吧!”
叶清恬不气馁到道,“你要过生日的,明天我会给你好好地张罗一番。我要亲手烤一个芒果蛋糕,再做一桌子的淮扬菜,请一帮亲友过来。晚上你记得早些回来啊。”
唐明泽没有回复她,她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她就给唐明阳拨过去了电话,邀请她来自己家中为唐明泽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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