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晏成雪吃完桌上的糯糕,晏无霜便寻着借口将晏成雪打发了回去。
琳儿将匣子放到了侧阁,等晏成雪离去后,便见了晏无霜,将今日白榕所言一一告知了晏无霜。
此时,晏无霜靠坐在椅子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椅子旁侧的扶手上。
琳儿看着晏无霜,斟酌片刻,还是问道:“小姐,您为何突然便怀疑白榕?她做的似乎也未曾对二小姐不利。”
之所以用“似乎”二字,是因为琳儿也不确定自己所看所知是否为真。
晏无霜忽而站起,眸光深邃:“虽是未曾,只是……”
“只是踏青晏那日她的身手确实不像是一个大家小姐该有的。”想着,晏无霜又继续道,“她道是她爹特意请人来教她,可是按照所言,她爹当是极为宠她,既然极为宠她,又怎会让她受如此多的苦去习武。更何况……”
晏无霜嗤笑一声,冷声道:“她的一招一式都是有针对性的,抛开她爹这一层年,她这招招透着杀意的招式就值得怀疑。”
琳儿低头不言,却是赞同了晏无霜的话,她是家养子,从小被选中习武,她如今的武学成就不是特别优异,当初却也是受了极大的苦,而白榕的武学造诣明显高于她,当初受的苦更是不必多说。
想着,琳儿又精神了几分,对着晏无霜道:“奴婢日后会时常盯着她,绝不让她有机会伤着二小姐。”
“就怕……她不是奔着刺杀来的。”晏家如今在谋划的事,一旦捅出去,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晏无霜不怕白榕的目的不纯,怕的就是白榕的目的太大……
晏无霜所忧虑,晏成雪隐隐有所觉察。是以,一回到院子,晏成雪便叫来了白榕,双手撑着下巴看了白榕许久。
“小姐,您这是?”白榕面上的冷淡散去些许,带上了些许疑惑。
“无事,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我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你。”晏成雪面上含笑,语气略带调侃。
白榕身子微顿,却是小弧度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大小姐的意思,只是……小姐的意思呢?”
白榕目光灼灼盯着晏成雪,似乎一定要从晏成雪这得到一个说话。
晏成雪眸光微闪,面上的笑容依旧:“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是若是我姐非得怀疑你,或者说有一天她让我远离你,我会这么做。”
看似随意,可是晏成雪却是字字认真。
白榕微顿,小弧度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明白便好。下去吧。”晏成雪笑着遣退了白榕,面上染上淡淡愁色。
“唉……”晏成雪低叹一声,说到底她更愿意相信晏无霜罢了。
愁绪中,第二日缓缓而来,晏无霜口中的道士准时来到晏府。
这一日,晏家一家人都聚集在了晏成雪的小院中。
此时,院中摆了一个法坛,晏成雪哈欠连天地站在坛子前,却仍旧使劲瞪着眼睛看着那身穿道袍的道长。
“一会儿还请小姐莫惧。”道长先是对着晏成雪说了一句,他身旁的两个道童便一左一右走到晏成雪的身侧。
晏成雪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就像再说:“您老随意,您老开心就好。”
晏成雪点了头,道长也便认真忙于自己的事。
忽而,只见道长右手拿上了道坛上的银铃,“叮叮当当”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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