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流明淡淡的说道:
“会泽县是县令大人说了算,还是他汪广浩说了算?”
宇流明一记反问,顿时把尉迟丰谷下面的话给噎了回去,直憋得尉迟丰谷脸色通红,一旁的周汉臣眼见气氛有点僵,便插言道:
“尉迟主薄的担心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若是此事县令大人就此作罢,只怕朱挺、卫灌二人会更加肆无忌惮,而汪广浩此人恐怕也会对县令大人越加轻视,只怕以后更加难以让其听命。”
陈孙犹自有些为难的说道:
“但若是贸然拿下这二人,民团一时间无人率领,到时候本县防务岂不是乱了套?”
宇流明适时的补充道:
“无妨,卑职在龙马乡时,龙马乡耆长吴二牛善于带兵,前番在龙马乡应付盗匪袭击时所用的民兵便是二牛耆长一手训练出来的。令朱挺、卫灌二人停职之后,可令二牛耆长暂代民团团长一职,短时间内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而且事后若是他汪广浩服软便罢,若是他要和我们作对,我们不妨就真的拿下这二人,直接把民团这股武装收入囊中。”
周汉臣和宇流明二人一唱一和,最后逼得陈孙没有办法,只得将此事答应下来。随后,四人就此事如何施行又是一番详细的计议。
次日,便是月末的最后一天,也是民团发饷的日子。这天一大早,朱挺便带着十余名部下来到县衙,今天是给民团发饷的日子,营地里百多号人等着县里发下来的银子呢。
进入县衙大门,朱挺三拐两拐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主薄尉迟丰谷所在的门房。只见他并未事先通报,而是毫不拘礼的迈步而入,嬉皮笑脸的同尉迟丰谷打着招呼:
“尉迟主薄,多日不见啊,小人今日前来领兄弟们的饷银。想必主薄大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吧?”
看着朱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尉迟丰谷心中顿时一阵来气,不过表面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朱连长,这次事情有些变化。”
朱挺闻言心中一凛,顿时收起先前的一副嬉笑模样,沉着脸问道:
“主薄大人,我营里百十来号人等着发饷吃饭呢,您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丰谷说道:
“朱连长,不是我要难为你,咱们县里不是新来了一位叫宇流明的巡检大人吗?按照县里的分工,民团乡勇乃是宇流明巡检管辖,前日里,县令陈孙大人和宇流明巡检二人共同定下的章程,今后民团的饷银必须要有巡检大人的批文。”
朱挺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寻思前些日子自己和卫灌两人商议要给这位新上任的年轻巡检一个下马威,所以一连七日巡检差人前来召唤,自己和卫灌都不曾前去报道。原本一开始二人心中还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一连七日都没见到宇流明有何反应,随即胆子也大了起来,完全不把宇流明放在眼中了。现在这当口,巡检大人突然把住了民团饷银的口子,只怕是来者不善啊。
心中这样想着,但是仍然只得赶到县衙巡检办公的门房外,眼见书吏王匡刚从门房里出来,连忙上前一改原本目中无人的模样,有些谄媚的对着王匡说道:
“王小哥,我是朱挺,民团连长朱挺。”
王匡一见是朱挺,没好气的说道:
“我认得你,朱连长,有何事?”
朱挺向王匡拱了拱手,对王匡说道:
“王书吏,不知巡检大人可在?”
王匡道:
“巡检大人正在屋内办公。怎么,你要见大人?”
朱挺谄媚的笑道:
“还请王书吏为我通禀一声。”
王匡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你在这等着。”
说话间,王匡便转身回屋。只留下朱挺一个人在屋外心神不宁的等着。又是过了大半天的功夫,才看见书吏王匡漫不经心的从门房内出来,朱挺连忙迎上前两步,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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