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闻言微微一笑,说道:
“伯父说这些只怕是言不由衷吧?”
“此话怎讲?”
杨寿自顾自的端起桌前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
“我可是知道,伯父在龙马乡与里正发生过好几次不愉快,而且……”
说到这里,杨寿故意的顿了顿,用一种满含深意的目光注视着杨柏,然后口中缓缓的说道:
“而且,伯父似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杨柏顿时浮现出一副被戳穿真相的尴尬,随即便又自我解嘲的笑道:
“哈哈哈……说起来,这个……这个,这当中是有些误会。”
杨寿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道:
“伯父在龙马乡业已经扎根三十多年,祖上更是三代便是此乡里的有名士绅,不想竟然会接连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上连连吃亏。若是伯父不介意,不妨让小侄为您出了这口气?”
杨柏心中一动,脸上却骤然浮现出一幅畏惧不已的神情,口中连连说道:
“贤侄,这个,你……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个煞星的好。”
杨寿越发的不以为然,摇头叹道:
“伯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是应该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伯父只需在一旁看着就好。”
杨柏还待再劝,杨寿却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伯父,侄儿一路从县里赶来,有些累了。”
说话间,向着杨柏拱了拱手,起身离席而去。然而杨寿却没有看到,就在自己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杨柏原本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容霎时变得冰冷,眼神目注着杨寿离去的背影,闪过的却是浓浓的讥笑之色,只听杨柏口中喃喃的说道:
“嫉妒的种子一旦发芽,就会让人失控!”
这一日,宇流明陪着褚怀远到乡里视察,一行人轻车简从,先是看了宇流明规划出来的公田,见到许多佃户们三三两两的在田间劳作,时不时的嬉笑两句,一派生气盎然的景象。宇流明站在褚怀远身旁,细细的解说自己从乡绅手中收缴田产建立公田的意图,当然其中的勾心斗角宇流明都是一笔带过,没有过多的细说。听完宇流明话,褚怀远捻须微笑,不置可否,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有些无主的地你可以再多收一些回来,至于乡里其他乡绅的土地,该退还的还是应当退还给他们。”
宇流明顿时心领神会,躬身答道:
“下官明白,该多收的一定多收,不该收的下官也一定如数的退还。”
看见宇流明明白了自己的意图,褚怀远微微一笑,又略微点拨了宇流明一句:
“我们需要的是拔去钉子,但是千万不能砸了场子。”
宇流明随即与褚怀远相视而笑,心有默契。正在此时,忽然见到朱茂和丘八二人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二人一见宇流明,慌忙来到近前,只听丘八慌里慌张的说道:
“里正大人,周老夫子在召集公田佃农准备筹划春耕期间筑坝蓄水的事务时遇上有人前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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