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朱茂插话道:
“这是咱们乡新上任的户长大人。”
“多嘴!”
宇流明让朱茂退过一边,随即便和周老夫子攀谈起来。从周老夫子口中得知,周老夫子本名周亚夫,自小读书,一心想要在科举之上有所建树,但是屡考不中,寒窗苦读几十年,竟然是与功名无缘。年近五十的周亚夫心灰意冷之际,心想自己这辈子怕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但是自己这一肚子的学问却不能让它跟着自己带进棺材,于是索性便在龙马乡开设了唯一的一家私塾,教授这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当然也少量的从孩子父母那儿收些教书钱,用以糊口。
通过一番闲聊,宇流明心中倒是对这周老夫子多出了一丝尊敬之意,一个人临到老了,却还能不辞辛劳教书育人,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敬佩。
随即宇流明便问道:
“老夫子,我当上这户长的时间不长,听说周老夫子曾经专门负责为上任户长登记龙马乡户籍以及其他文书工作?”
周老夫子点点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口中说道:
“不错,龙马乡地处西南边陲,乡民不服教化,识字的人不多,老夫读书半生,虽然与功名无缘,倒是能够识文断字,因此前任户长让老夫专门为他做些文书撰写、抄录的差事。”
宇流明随即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翻看了一下过去数年的卷宗,发现一个问题,近五年,龙马乡近郊的村庄呈现出了人口增长的趋势,但是较为偏远的南部村庄的人口却基本都处于停滞增长的状态。为什么村庄间的差异如此巨大,难道这当中有什么问题?”
周亚夫淡淡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南部的村庄地处偏远,道路难行,最关键是民族杂居,大小冲突不断,前任户长根本就不敢到那些村子去普查户籍,再加上南面有时常会有南蛮人入境劫掠,所以使得那些村子也就基本上成为了三不管的地带。”
说到这里,周亚夫不禁叹了一口气。宇流明的心中却在暗自苦笑,原来不是南部的村庄存在什么问题,而是前任户长根本就没有对南面的村子进行管理。
随即宇流明又说道:
“周老夫子为前任户长长期管理户籍等各种文书卷宗,想必对龙马乡的各种政务情况非常的熟悉吧?”
周亚夫傲然的答道:
“虽不敢说烂熟于胸,但是老夫毕竟经手了几年,基本上各类数据大概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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