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一路抱着凤清时到了房间,发现只有一些白尾草,赶忙用上替她止了肩膀上的伤,可是凤清时身上的抓痕何止一处两处,细嫩的皮肤翻滚着,除了她的那张脸,几乎每处都有抓痕,连脚上都有三道,可以想象当时若慢一点,她的这双脚恐怕就要被洞穿。
“老大,”江北在门口轻轻喊道,他是听了兄弟们的对话才知道的,原本他还不信,可是现在不信都要信,因为人就躺在床上。
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整个人死气沉沉,就像是枯萎的玫瑰,开到极致后,下一刻便要凋零。
“我这还有一些白尾草,”江北赶忙将口袋里的一小包白尾草拿出来,递给韩信。
“哪里来的?”杨信赶忙接过,现在最缺的就是草药,可是他们又不认识,所以只能将就着凤清时采的用。
江北苦笑,他能说当时用这药特别好用,伤没一天就好了,就再也不舍得用一点了吗,一直留到今天。
杨信仔细的将草药涂抹在凤清时的一只胳膊上,看着只剩一点点的草药,杨信皱眉,这些也不够。
李平李安兄弟踌躇着进来,担心道,“我们这有一些白尾草,”说着掏出一包,比江北的那一包还大,“当时我们兄弟做饭时不小心烫了手,凤医生第二天就拿了包草药过来,我们想着皮糙肉厚就没舍得用。”
要知道在这山间,药是多么难得,所以他们宁可忍着也不舍得用。
杨信拿起那包草药,默声地点点头,眼神坚定。
“杨信,我这还有些草药,”牛蛋一把把草药扔到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俺老猪也有一些。”朱筑嘿嘿着进门,将草药递到杨信手上。
杨信颤抖的拿着草药,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凤清时,勾唇笑了起来,她要是知道一定很开心吧。
拿起三包草药,便将凤清时的伤口又涂了一遍,从肩膀到左臂再到右臂,这次涂的很仔细,可是,看了眼见底的草药,杨信苦笑起来。
“这里还有很多,”牛蛋扔了一大包草药给杨信,放下狠话,“她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
“你这是把全营地的草药都搜集过来了。”杨信解开那一大包的草药,细长如针,轻若牛毛,白尾草,不会错。
“本来就是她的,哪里来的搜集一说。”牛蛋坐在凳子上,看着杨信认真的给凤清时上药。
后背不知被抓破了多少下,可是由于长发及腰的缘故,早已盖上了她背后的伤痕,数十道抓痕,每一道都惊心动魄,好在胸前没有受伤,否则她的小命真不要要了。
大腿,小腿,脚上,处处都是抓痕,杨信一撕开她的衣裤,血肉就这样冒出来。
房间的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清水端进去的血水端出来,看的门口的兄弟们脸色越来越凝重,仿似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般。
牛蛋泪流满面的出来,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朱筑捏紧了拳头,看着怪物的长指甲和外露的獠牙,除了怪物他想不到还有谁能那样抓咬一个人。
江北站在怪物面前,摇摇头,“不是他,他是老大的朋友,不可能是他,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怪物,你快解释!”
兄弟们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动了营地任何一个人都要他血债血偿,以前还有凤清时压着,才能让小茶活到今日,如今凤清时就躺在里面,可以想象这些人压抑的怒气。
怪物解释道,“一群人!是一群人!要抓活人练傀儡,他们会控尸,我藏在山洞里,他们就把我抓了去,准备炼化我的,都是我不好,害凤这样。”
怪物懊悔地抱头,“我记得当时她没受多重的伤,出手利落,速度飞快,一点儿也不像重伤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的。”
不知道她衣服之下竟早已伤痕累累,他早该想到,尘老控制的死尸哪里能轻易的对付的了。
“凤的伤就是那些死尸留下来的,它们像活的一样和我们战斗。”怪物不知怎么形容只能抱头蹲在地上。
众人沉默下来,有那么一刻他们确实想要要了怪物的命,可是现在连仇人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一群人,还是一群非一般人。
“你在干什么?”牛蛋揪着怪物的衣领,质问道,“你当时在干什么?”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让她一个女人冲在前面!”
“你到底在干什么!”
江北一脸痛苦的看着怪物,他也想质问,他也想嘶吼,但是他知道凤清时拿怪物当朋友,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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