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刚刚小爷还舔着个肚子甩着八字步往前走呢,那架势不说特么的像个威武大将军,少说也得是个满清贝勒爷,就差没把“老子很牛逼”五个字儿写在的脑门子上了,给我和萍子斥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小爷多能耐呢,现在这忽然“噗通”一下说没就没,谁能反应的过来啊?
反正我是傻眼了,最后还是萍子最先反应了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当场就急声骂道:“还傻愣着干嘛呢,当你自个儿弥勒佛呢?往那一戳憨憨的等人来拜你呢?”
她这一把,好死不死的推在了我肩膀的伤口上,那伤口刚刚让地蚂蟥的獠牙撕开,肉翻得跟特么黑人的大厚嘴唇子似得,被她用脏兮兮的手戳一下,那是何等销魂?我当时就嗷的惨叫了一嗓子,再看萍子已然冲了出去,搞的我心里很想骂娘,这女人怎么回事?窝里横啊!刚刚小爷戳她的时候屁都不放,我以为她是累了,懒得争,结果特么现在推我倒是挺有劲的,差点给我整个狗吃屎,来来回回转悠这半天我到现在才明白,她那股子一言不合就给人打出屎的恶劣行为敢情就是针对我啊?!
我心里虽然不忿,但还是紧跟着萍子后面冲了上去,没招,且不说小爷虽然坑爹贪财,但这一路上也没对不住我,反而多有帮扶,光是现实情况就决定我们现在再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了,我们三个人里头就小爷还是下过墓的“老手”,我和萍子干脆就俩生瓜蛋子,这要没了小爷,我俩不得死在这儿啊?所以,说啥也得给小爷捞回来!
结果,天不遂人愿,老天爷从来不是个怂主儿,尽爱干那落井下石的事情,前脚小爷没了踪影,后脚萍子就“啊”的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歪,整个人一头就朝着水里扎了下去。
好在,这回我反应过来了,我不知道这水里到底有啥妖魔鬼怪,但他他妈就是天王老子,想拿萍子的命,老子不点头,毕竟萍子和我的关系与别人不一样,亲着呢!
所以,我也是狠了心了,怒吼一声,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在萍子即将被水吞没的时候,从后头一把抱住了她,当时我只觉得脚底下一滑动,连带着自己也是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好在白灵跟在我身后,一口咬住了我腰间的衣服向后拉了我一下,有这一下子对我来说就够了,我好歹是个武人,咱国家的武人哪个不是把下盘功夫当成了基本功?十几年的锤炼我这下盘还算稳健,白灵拉了我一下,那一瞬间我就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了,双脚稳稳扎根在水下的淤泥里,双臂一发力,将萍子拽了上来。
萍子也是惊魂未定,一上来就忙回头看我,秀发湿漉漉的,黏在了脸颊两侧,水珠儿顺着尖尖的下巴一滴滴的落下,大眼睛里仍旧闪烁着一丝惊惧,甭提多水灵了。
那一瞬间的对视,虽然短暂,却很难忘。
反正咱这没碰过女人、憋了二十多年的汉子是狠狠悸动了一下,不过还不等回味,萍子就惊叫了一声,推了我一下闪到了一边,也就是她闪开的那须臾工夫,我才反应了过来,原来刚才慌忙之下我不小心抓到了她的胸,软乎乎的,就特么跟我有缘似得,就那么两团肉,在黑山岭的时候暖过咱的手,救了咱的命,不曾想现在又来这么一下子。
萍子脸有些红,这次没发飙,也是情况紧急吧,没跟我纠缠,在被我拉上来以后就忙跟我说:“昭哥,前面是个坑,特别特别深,小爷是栽里头去了,要不是刚才你拉着,我也差点进去,一只脚一下子踩空没碰到底,喝了满嘴脏水,怕是得有几米深!”
几米深……
我听得太阳穴都突突了几下,略一犹豫,忙从背包里扯出了一段绳子,将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以后,另一头给了萍子,匆匆忙忙的和萍子说:“这地方淤泥多,水性再好下去也危险,不小心踩住淤泥被吸住了就得活活淹死,所以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如果我拉绳子,你就使劲拽我,明白了么?!”
萍子点头,我不犹豫,将手里的刀和背包全交给了萍子,就拿了防水的强光手电,猛地吸了口气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其实脱了衣服在水下活动更方便,这么穿着衣服如水,身子沉,可没办法,情况紧急,我也做不得那么多的准备了,小爷还不知道在水底下能撑多久呢,只能匆忙做了。
这水下混浊的很,水也脏,一下来,我一睁开眼睛,顿时眼睛一阵酸疼,过了片刻才算是适应,然后顺着防水的强光手电朝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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