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珩憋着一股烦躁。
在心里讥讽地想：“真笨！”
“他明明是故意输掉猜拳的，出拳都比白鹤慢几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有什么值得你高兴的？”
“有那么开心吗？笑得那么灿烂，真丑！”
“小师弟。”被一群弟子簇拥在中间的闫菡兮，突然扬起小脑袋，眼巴巴地瞅着他，“板栗吃完了，你可以再帮我剥一些吗？”
陌珩抿着唇没应声。
过了须臾，他才‘嗯’了一声。
少年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淡。
闫菡兮：“……”
嗯嗯嗯？
不乐意？
生气了？
唔，陌珩已经长大了，看来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乖乖地任由她差遣了。
怀念陌小团子的第一天。
“小师妹，我可会剥板栗了，我来帮你剥吧！”
刚才那名男弟子很会看眼色。
他殷勤地上前一步。
抬手正要接过闫菡兮捏在手心的小布包。
陌珩突然一阵疾风似的，跑到闫菡兮跟前，先一步夺走了那个小布包。
语气恭敬：“不敢劳烦师兄，还是我来剥吧！”
他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一眼男弟子。
那一眼……
让男弟子恍若看到了沉暗浓稠的夜色，还透着一点阴森惊悚的凉意。
恐惧幻化成一条滑腻的毒蛇，游走在他的脖颈上。
激得他头皮瞬间发麻。
男弟子被骇得半天都缓不过神。
等他清醒的时候，陌珩已经坐在木桌边剥板栗了。
少年安静地低垂着眉眼，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温顺，一样的无害。
男弟子若有所思地皱着眉。
半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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