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菡兮低调地撩了撩头发，深藏功与名。
秦叙：“真的？”
闫菡兮信誓旦旦地点头。
秦叙把竹棍放在掌心，又敲打了几下。
他的声音清冷，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我还以为你今晨又在睡过头了。”
闫菡兮咬了下唇，“大师兄，姑娘家的脸皮比饺子皮儿还薄。”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秦叙：“……”
他沉默地看着眼前红扑扑的小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于是，他转身回到了堂内。
南念：“……”
大师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南念掩在长袖里的手指，紧紧地蜷缩着。
她复杂地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闫菡兮，柔声道：“小师妹，快进来坐下吧！”
授课继续。
一直到古老的钟声从深山处，遥遥传来。
秦叙才宣布了下课。
闫菡兮一边收拾着课本。
一边偷偷摸摸地打量着南念羸弱窈窕的倩影。
昨日夜里，她又看到陌珩小师弟掏出了藏在胸襟里的翠玉耳坠。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这小孩儿肯定又在睹物思人了。
而且，软萌小师弟搭配病弱南师姐，组成的这对姐弟恋CP。
也蛮不错哒！
想到这里，闫菡兮暗暗攥了攥小拳头，更加坚定了撮合陌珩和南念的信心。
南念早就整理好了课本，她拎着布袋，站在位置上没动。
当闫菡兮路过她的时候，她忽然喊了一声：“小师妹。”
闫菡兮：“嗯？”
南念神色有些迟疑，问道：“上次你把陌珩小师弟推进……他的风寒症可好了？这次怎么又掉进了水里？”
闫菡兮挑眉：“……”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忽然提这干吗？
还有，南念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是几个意思？
是想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把她曾经做下的恶事，再重提一遍？
还是在恶意揣测，这次又是她把陌珩推进水里的？
或者是……
闫菡兮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正站在讲台上，距离她们很近的秦叙。
堂内弟子大多知道她曾经把陌珩推下冰湖，差点将对方淹死的事情。
当时闭关的大师兄，是唯一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的人。
那么……
南念这话，难不成是说给秦叙听的？
只是，为什么？
在秦叙面前抹黑一个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半点儿不在意的人……
岂不是画蛇添足吗？
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啊！
于是，闫菡兮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想，可能是她最近打脸虐渣类型的小话本看多了。
神经有些敏感了。
闫菡兮刻意跟南念多聊了几句关于陌珩的事情，暗搓搓地刷着小师弟在南念心中的存在感。
——
秦叙执着书卷。
他静默地立在政教堂的前门口，白衣胜雪，不染纤尘，气质如寒霜般冷冽。
年轻的弟子们只敢远观不敢随意靠近，相继从后门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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