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菡兮再抬头时,陆一白早已转开了目光。他的眉目恬静,白皙的脸颊泛着莹莹的光泽,看起来安静而无害。
琴声在众人不舍的情绪中结束。
陆一白站在温润的灯光下,遥遥望着寒礼轩,微微一笑。
温声道:“礼轩,生日快乐!”
——
夜色越发浓重。
在热闹又欢快的氛围中,宴会也即将结束。
见寒礼轩被寒母叫走,站在一旁的眼镜妹慢慢挪近闫菡兮,亲昵地挽上对方的胳膊,“兮兮,我真怕你当了那笼中的金丝雀。”
闫菡兮捏了块甜点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道:“你这哪儿来的奇怪想法?”
“你都不知道,刚才寒礼轩在的时候,我往你身上多瞟一眼,他就斜着眼睛朝我丢刀子;你每对我笑一下,他身上的寒气就多几分;更过分的是,我只是摸了一下你的手,他就举起了水果刀……”
“咳咳——”
甜点不小心卡在喉咙里。
闫菡兮呛咳出了眼泪,赶紧接过眼镜妹递过来的水,等气儿顺后,才开口:“你说的这些……真不真啊?我怎么没注意到?”
随着黏度值的增加,寒礼轩的占有欲确实会增加,但是……
眼镜妹是女的好伐!
连女人的醋都吃?
有病吧!
正闲聊着,却见一个瘦削的少年走来,他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闫菡兮看向陆一白:“……”
这人刚才在台上还对她凶相毕露的,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对她笑上了?
装,真能装!
她矜持地拢了拢头发,说:“在聊咱们班主任。”
陆一白:“班主任怎么了?”
闫菡兮:“也没什么?就是上周他在钉钉上给咱们班做直播,放在他桌子上的大猪蹄子上镜了,那可真大真油啊!”
陆一白:“……”
他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于是便转移了话题,“你送了礼轩什么礼物?”
整天礼轩礼轩的叫,显得关系多亲密似的,闫菡兮撇撇嘴,觉得很有必要拿出气势,拿捏一下陆一白。
于是用两只小手捧住自己的脸颊,笑得分外明媚,“当当当,我自己。”
她是在暗示对方,寒礼轩是她的!
休想跟她挣,哼!
嫉妒死你!
有光在陆一白的眼睛里闪了闪,他一眨不眨地凝着眼前的女孩儿,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密密的睫毛间倾泻。
过了片刻,他说:“你嘴角破了。”
闫菡兮瞪了瞪眼,赶紧捂住嘴,面上多了几分窘迫。
“疼吗?”
陆一白这句话近乎于呢喃,所以闫菡兮没有听清,她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去记得抹药。”说完,陆一白便离开了。
“莫名其妙。”
——
宴会结束,宾客与主人家告别后,纷纷离去。
零散的星光,点缀在夜幕中,照亮了露天阳台的一处角落。
“如果刚才我不拦住你……”寒礼轩的嗓音如冬日结冰的清澈湖泊,带着别样的质感。
他关上身后的门,挽着衣袖缓缓靠近女孩儿,把她困在围栏和臂弯间。
慢条斯理地捏了捏对方的腮帮,“你打算直接走了?”
闫菡兮:“天黑了,夜凉了,月亮都出来了,难道我还不该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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