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骗咱们?”瘦小男子睨了一眼刀疤男。
“俺看他说的俺的病症挺准的,不然你说怎么办?”刀疤男降低嗓音,放慢了语速。
“带他回山寨。”瘦小男子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
既然他能看出自己的病症,那么就有可能治好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他离开。
“这位公子,麻烦你们随我们回趟山寨。”
“如果我拒绝呢?”左蘭轻轻的转了转脖子,语调略带懒散。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瘦小男子扬了扬眉,将口中叼着的尾巴草一口吐在地上。
“老三,你们怎么还没完事?”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颀长的身影逐渐由远及近。
“大哥,你怎么也过来了?”那个被称为老三的瘦小男子恭恭敬敬的问道。
“遇到硬茬了?”那人用探究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左蘭暗零二人。
“不是。大哥,那小子说他懂医术。”瘦小男子搓了搓双手,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他说他懂医术,你就信了?”那人发出一声嗤笑,“老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愚钝了。”
“不是,大哥,他真的懂,刚刚就看出了我与小疤的病症。不信你问小疤。”
刀疤男接触到自家老大审视的目光,赶忙点点头。
“喂,小子,你不是要见我们老大吗,这就是我们老大。”瘦小男子的言语之中多了一丝倨傲,似乎他们老大很厉害。
左蘭在那被称为老大的人出现时,便细细打量了一番。
他确实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你的病,我能治。”左蘭轻轻扯动嘴角,自信十足的笑着对他言道。
“能治?”那人一怔,深邃的眸子晦涩不明,自己这病从娘胎出来就带着,寻医问诊将近二十余年,依旧无一人能治。
“能。”左蘭轻抿红唇,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额间的一缕青丝,“我可以给你写个方子,只要按时服药,七日后,确保药到病除。”
“那就请公子移驾至风清寨。”那人眉毛轻挑,面带笑意,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去。”左蘭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若公子前往风清寨歇息,在下保证,七日后,公子这一路北行,平安顺遂,无人打扰。”那人心思活络,提了一个左蘭等人有利的条件后,嘴角边升起了一抹意味绵长的笑意。
左蘭瞥了那人一眼,感觉有些好笑,一个土匪山寨的名字起的如此斯文风雅,倒是奇特。
“那行吧,你们带路吧。”左蘭转身踏回马车,自己毒莫名其妙的解了,边疆之行也可以不用这么赶,走到哪是哪吧。
暗零懵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公主,她竟然同意进到那土匪窝。
左蘭走进马车,便看到小煊躺在马车上睡着了,伸出细长的纤白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下,好可爱。
这小子,真是无忧无虑。
左蘭眉梢轻轻上挑,双目之中满含笑意。
许是被左蘭手指戳的不舒服,溟昭煊缓缓的睁开双眼,右手抚上脸颊,扯扯嘴角:“姐姐,疼。”
左蘭眼眸泛着浅笑,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醒了啊。”
溟昭煊幽幽的坐起身,如炬的眼眸骤然一变。
“姐姐,那些拦路的人离开了吗?”
“没有,我们现在要去他们的风清寨歇息几天。”左蘭垂着眼眸,勾着红唇。
“可是他们不是坏人吗?”溟昭煊面露不解,有些警惕的撩开帘子看向马车外的陌生人。
他没想到这八公主竟然真的要进这土匪窝。
还有,对于她的医术,何时所学,师从何人,均是无从查起,甚是奇怪。
她身上的谜团似乎有点多。
“姐姐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有利益。相对的,我认为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之分,只是利益不同罢了。”
说了这么一句毒鸡汤后,左蘭气定神闲的伸出纤白手指从马车的茶桌上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溟昭煊狐疑的瞄了她一眼,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主子,我们到风清寨了。”暗零略显嘶哑的嗓音缓缓传出。
左蘭撩开马车帘子,扶着溟昭煊跳下马车。
双眸环顾四周。
风清寨内部全是竹子建起的房屋,一排排的竹舍林立在一片竹林旁,竹林旁边隐隐传来流水声,微风吹来,竹叶飒飒作响,倒是名副其实,极尽风雅之气。
若是旁人不说,倒也看不出是土匪窝。
“这位公子,还不知如何称呼您?”那位老大见他们跳下马车,便慢悠悠的走上前来,开口招呼。
“左蘭,这是我弟弟,左煊。”左蘭眼眸一转,眼皮轻撩,牵着溟昭煊的手向他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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