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可以轻而易举的……甚至是比轻而易举还要轻而易举数百倍的,就可以将世家大族逼得跟你开战,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开战。
这便是……有恒产者有恒心,这便是卫国之前的保家的根本发源所在。
可现在……
任缇的脑子里面,心底,在刹那之间,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团糟,他根本就无法清除的知道,到底该如何去选择了。
选择否,那任家完蛋,任家必定会被这皇帝陛下以各种纵横手段,甚至是贴铁血手段覆灭。
而选择答应的话,s失去了家族赖以生存的土地和佃户之后,任家也将迅速的败亡……
如此……这有必要选择吗?
但,
也确实有必要选择。
只是在选择之前,任缇想搞明白一点:“敢问陛下……可是任家上下,有谁得罪了陛下吗?”
这却是他任缇想知道,这到底是单独针对任家如此行为,还是……不只是单独针对任家。
如果是前者,那是无所谓了,如果是后者……那或许,就还能去联络所有的世家……去抵抗这位陛下!
一个世家豪族在皇帝面前算不上什么,就算是袁家四世三公那样的名门望族,在真正的皇帝面前,也算不上太强,可不只是一家世家豪族了?
如果袁家和杨家联手的话,那哪怕是光武帝刘秀复活过来,也只能是与这两家相忍为国的。…
而若是整个七郡之地的世家豪族联手的话,眼前的陛下,就算再如何的人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他又能如何呢?
而任缇能想到的,刘邪自然也能想到。
如果说,前一刻,刘邪是真的有了恻隐之心,真的有了给这任缇一个非转农的机会的想法,想给任家一个从吸血鬼寄生虫转变回良民的想法……
那此刻,在从任缇的反问之中听出了这所谓的一种不切实际的指望,和那隐隐约约却又必然存在的对抗之后,刘邪便彻底给任缇判了死刑。
“拖出去!”
“斩!”
淡淡的四个字,冰冷到了极致的四个字,从刘邪的嘴中椅一字一句的吐露出来。
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与伦比的锋利杀意。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不要有丝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旦存在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如同软弱和妥协的资本主义在华夏的第二次尝试那样,居然会直接让出大总统的位置,去相信袁大头会执行资产主义的三权分立?
刘邪可不是二十世纪的人,而是二十一世纪的的人,他所知晓的一切……
让他清楚的知道,他想在这个时代做到的事情,是比直接执行资产主义还要更加复杂,还要更加危险的事情。
在这件事情上,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因为,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注意,等待刘邪的,就只剩下万劫不复,而不是他畅想的那美好未来。
“陛下……”
任缇陡然间满脸苍白、瞳孔更是急剧收缩,其裤裆更是瞬间濡湿了一片。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就得到了这拖下去斩,这四个冷冰冰的字眼的回复?
这……
这是为何?
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吗?
在任缇思索着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陈到已经是示意左右禁军直接将任缇拉扯了下去。
推出大门,任缇才仓皇嘶吼起来,仓皇求饶起来。
然而,刘邪的眼中,却是再无半点的恻隐存在了。
“陛下!陛下!……”
呜!
是环首大刀在空中急速掠过带起的风声。
咔嚓!
砰咚咚!
哗啦……
连绵的声音传来。
那是任缇的脑袋被斩断,而后透露坠地滚动外加鲜血如泉喷涌产生的声音。
刘邪微微沉默着,却是缓缓起身朝着外边走出去。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透露断掉后,鲜血喷溅,但那身躯还在挣扎动弹的恐怖一幕。
他的眼眸跳跃,看向了那地上滚动停下之后,眼珠子死死睁着看着这边的任缇的脑袋。
这就是……人的承受力啊!
如果是以前,刘邪绝对想不到,在如此恐怖骇人的画面之下,他还能内心古井无波。
而现在,他确实如此了。
淡淡的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刘邪淡淡开口道:“寡人给过你机会,也给过你们……机会,只是,你先答应了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可回过头,你却跟朕讨价还价……”
“欺君,当斩!”
淡淡的丢下这最后的四个字,刘邪脚步坚定的朝着身后的厅堂走去。
当然了,那一番话,只不过是用来暂时性的对外交代罢了,至少,也要让外面的院子里的那些世家士族的人知道,任缇的死,不是毫无道理的死,而是因为犯了欺君之罪!
人头、鲜血,甲士。
受到震撼最为剧烈的,还是那跟人家世代交好的冯家家主,冯家是真的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了。
他茫然着,不知道长袖善舞的任缇,缘何会如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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