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晏六年,二月末。
春寒料峭,凉风拂面。
朱标带常皇后和太子朱允炽,皇子朱允烨以及朱允炀,去凤阳私访。
六年来,自登基,朱标从没有离开京城一步,这次为了对太子言传身教,也顺便看看一路工厂的建设,朱标高兴的踏上私访之路。
大明皇宫中有老朱坐阵,朱标很放心。
一路很顺利,两岸桃红柳绿。
朱标看了眼朱榑,道:“这次带你一同出来,希望你多加磨炼,朕日后也好委托重任于你。”
朱榑点头:“臣弟之前所做的错事,如今想起来很是汗颜,当向四哥学习,规避他的缺点。”
听到这话,朱标脸色立刻沉了下去:“老四没有缺点,他丢失莫斯科公国只是失误,朕相信他。”
朱棣去年遭敌军诱惑,使刚打下的莫斯科公国友丢失,但朱标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况且朱棣已经发誓补救,便给他机会。
“朱榑,你们这些弟弟也该向老二和老五学习,老五凭自己为大明医院做的贡献,朕封他为王爷,从朝鲜府和东倭府划分土地给他,是应该的。
你们也要做出事情来,朕才好提拔你们,且不可心比天高,否则朕也帮不了你。”
众人到了凤阳,陆忠和唐贤将随从安排好,便住进了临时租下的民宅。
凤阳有行宫,但朱标却打定主意住民宅,这次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出行,是因为他知道那样只能看到粉饰的太平。
所以,他带常氏和三个年长的儿子,以及朱榑他们,先去凤阳巡视,再上陕西。
最重要的是为了锻炼不成器的朱榑和太子。
按照老朱的祖训中规定,皇子宗室每年都要去凤阳学习历练,甚至练兵。
从京城到凤阳这些路程,有一半都是要步行,不准骑乘。
不知怎么走了风声,有凤阳知府过来,朱标只是打发他们回去,勒令不准张扬。
当朱标再次踏上凤阳,距离当年初次来凤阳,已经过去许久,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
凤阳府这几年越发的富裕,淮河岸的大水车十分醒目,官道两侧的柳树也吐出嫩芽。
灰青色的水泥路裂开小缝隙,绿草钻了出来。远处正在修建的新型机器,朱标还能听到声音。
常皇后带着朱允烨他们去看附近的百姓,也算是走访。
朱标站在淮河边上。
不远处,唐贤和陆忠拿着鱼竿钓鱼,眼睛扫视这周围。
现在大明四海升平,国库充盈,远处的行宫早就修建完整,和京城的格局建筑基本一样。
凉风有些寒意,呼呼冲击着朱标的披风,朱允炽从河堤附近的小路出来,搓着手。
旁边的内侍立刻叫着殿下,蹲下身要擦靴子上的灰尘。
朱标站着俯视他:“在这里,朕让你自己擦。”
这次朱标铁了心要好好的磨炼朱允炽。
“嘿,鱼,陛下,大鱼。”陆忠立刻收杆,往后退着,鱼不断的挣扎,力道很大。
“年年有余。”朱标指着鱼,手指比划:“给太子。”
回到凤阳府城,朱标走进院子,又有官员送了不少的东西,朱标把鱼丢给朱允炽。
“太子,把这鱼洗了。”
朱允炽接过鱼,点点头。在江山殿时,朱允炽也是做过这些的。
常氏和朱允烨,朱允炀过来,坐在屋内喝茶暖手。
以往,常皇后看见朱允炽受苦,铁定是第一个求朱标。
这次她到没有,今日去农家慰问时,沈贵妃和徐贵妃这两个孩子,做事说话,是她都忍不住喜爱的,在看看朱允炽,她也明白了朱标的良苦用心。
院子外,朱允炽蹲在那里洗鱼,宫女内侍得到朱标指示,都没有上前。
“那么多人吃,洗就本宫一个人洗。”朱允炽碎碎念。
朱标走出门外,站到朱允炽身后。
“太子,你在说什么。”
“父皇”
朱允炽打了个哆嗦,道:“本宫就要洗鱼,你们不许和本宫抢,本宫就爱洗。”
用完午膳,朱标躺着睡觉,常氏带着陆忠他们去凤阳收留老人孤儿的地方送米面钱。
现在除了老百姓平价医院,去年朱标又让明商局入股,带着那些药材商,建立惠民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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