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智神授?
这话是能随便胡说的?
但除了这样说,再能如何解释这一月以来,发生在李承志身上的这些怪事?
怪不得这李氏仆臣自上到下,全对李承志敬若神明?
李松回来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竟然隐含杀气?
他们明知李承志不是自己害的,只是恨乌及屋及迁怒之下,都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露出杀意,可想而知李承志在这些人心中的份量?
只因他们都已坚定不移的将李氏能不能复起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李承志的身上。
自己这外甥了不得啊,在这些族人的心目中,怕是姐夫李始贤也已比不上他了……
惊叹之余,他又有些担心:“也不知他今日能不能醒来!”
“留实兄宽心,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怒极攻心,气厥而已……”
说了半句,胡保宗又有些惊奇:“没看出来,他竟也有忧民之心?”
也是因为以往的李承志表现的太自私,除了他自己……哦,最多再加上李家。其余人等,管你是刺史之家还是贵妃之家,毛都不是……
……
李承志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间暖房里。
轻纱幔帐,帛被绸褥,就连地上铺的都是毛毯。
这不是崆峒山下的僧庄……
他微一侧目,看到墙上的一把木剑时,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一把官剑,这里应该是哪个县官的寝室。
“郎君……”看他苏醒,李松激动的叫了一声。
只听稀里哗拉一阵响动,七八个人影顿时就想围上来,却只李松怒斥:“跪好了……”
李承志此时才看到,除了李松,下面还跪着七八个家将。
李丰李时,还有李显,都只穿着一身单衣,全被五花大绑着。
也就是李柏受了重伤,人还昏迷着,不然也绝对会被李松绑过来了。
“多谢医官!”
李松做了个揖,又将两块铜铤递了过去。
足有一斤,够买两百多斤粟米了。
医官也没客气,拢在了袖子里,又看着李承志说道:“郎君这并非是旧疾,只是过于心忧,骤然气盛,又骤然气衰,致使气机内乱,神明失养……不算大碍,将养上三两日便能大好……”
我哪里来的旧疾?
嘴都还没张开,李承志猛的一愣,就跟冻住了一样。
这说的是原身被吓傻的那件事?
还好,听意思不是吓傻的后遗症……
趁他愣神的功夫,李松把医官送出了暖房。
等他进来时,李承志已坐了起来。
“捆他们做什么?”他冷声问道。
一提这个,李松就恨的咬牙切齿。但他又怕惹李承志生怒,只好瓮声瓮气的回道:“身为仆臣,却不能护主将周全,仆没砍了他们,已是格外开恩了……”
放屁!
自己是极怒之下之下极喜,情绪波动过大,导致脑供血不足才晕过去的,和他们有没有保护周全有什么关系?
“松开!”他一声冷喝,“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寻乱贼报仇,不去抓索思文和江让的同党就罢了,在自家人面前发什么狠?”
一提乱贼和索思文,李松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郎君放心,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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