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这边走得潇洒,楼下安全局的特工们可就炸锅了。
武小楼脸上的褶子挤得跟菊花似得,一脸的苦大仇深,思索片刻,武小楼无奈地下达指令:“小王,张磊,你们两个先跟上去,注意周围的情况,如果发现异常,及时上报。”
小王和张磊领命而去,武小楼看着满屋子的器材,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说道:“把器材搬进车里,看来今晚咱们没法睡觉了。”其他特工们顿时夸着脸,无精打采地开始干活儿。
为了保护陈信,局里没少调拨资源,光是摄像头,这个小区就装设了几百个,全是红外夜视的那种,有个风吹草动,系统就会报警提示。
当初为了保密,只能夜间施工,武小楼带着这十几个人连续熬了一个礼拜的通宵,才算弄好。
这下可好,还没怎么用上,自己又要拆,这特么不是脱裤子放屁?因此,所有的特工们都蔫头耷脑的。
这边正忙活呢,陈信那边又闹幺蛾子了,小王汇报:“六哥,陈信住进了一家五星级宾馆,咱们怎么办?”
武小楼没好气地说道:“这个还用我教你?把周边的房间排查一次,自己找个角落蹲着呗!”
“啊?!”小王哭脸了,抱怨着:“六哥,这天气蹲外面”言下之意就是不乐意呗。
“那你也住呗,反正局里肯定不可能报销的,别问我,我也没钱!”武小楼揶揄着。
“六哥,你不能耍无赖啊!我兜儿比脸干净,这儿住一晚上要好几千呢!”小王不迭地叫苦。
“那好,你不乐意,我让人去换你俩,正好我这边还在收拾家伙事儿呢!”武小楼不软不硬地威胁着。
小王一听,顿时缩卵了,这三更半夜干活儿,还不如他俩窝车里舒服呢,赶紧讨好地说道:“哎哟,六哥,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挂断电话,武小楼也不好受,一种憋屈横亘于胸臆间,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
别看电影演的那些特工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儿,当事人才最清楚。
960万平方公里,人口十三亿多,但凡是人多的地方,必有敌国的谍子,他们就像老鼠一样,或刺探情报,或阴谋破坏。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武小楼这样的安全局人员,他们就是国家内部安全的守护者。
想要完美地守护这个庞大且古老的国度,绝非三两人就能做到的事情,为安全局工作的情报人员多不胜数,如果人人都像电影里那样,挥霍无度,这个国家不用别人打,自己就垮了。
安全局每年的经费也就那么一点儿,想要更好地完成任务,底下人只能多吃点苦,用人力来凑。以前社会的价值观不同,安全局的人员还可以用精神世界做支撑。可现在这是个金钱衡量价值的新世界,因此局里的新人越来越少,工作难度也越发的难以开展。
武小楼叹了口气,搓了搓疲惫的脸,继续开始忙活手里的事情。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陈信擦着头发上的水渍,走到窗台,向楼下看去,街道边停的那辆面包车里,两个身影隐约可见,陈信的心情有点复杂,既敬佩,又感动。
本来他也可以随便找个宾馆凑合一晚,但是发现后面跟着两个尾巴,陈信出于某些恶趣味,专门找了间档次和收费都很高的宾馆。
在陈信想来,对方肯定会知难而退,但是对方确实知难了,却没有因此而退,而是用最敬业的方式继续保护着他的安全。要知道1月的s市可不是什么好时节,南方的寒冷就像魔法攻击,阴寒随着潮湿的空气,深入骨髓,穿得再厚也没用。
斟酌了一番,陈信抄起床边的电话,打给了前台。
车里的小王和张磊穿的跟夹心面包似得,里面是羽绒服,外面又罩了层军大衣,不时还发动车辆,开会儿暖气,暖暖身子。
这个不敢一直开,一是怕二氧化碳中毒,二是惹眼,毕竟他们执行的暗中保护任务。
各种方法用尽,那膝盖也冻的酸痛不已,小王总算知道武小楼为什么一到阴天,那两条腿就肿得跟大象腿似得,都特么是执行任务时冻出来的老寒腿。
因为寒冷,两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就连烟瘾都给冻没了。想抽烟,可以,下车去抽,否则一车烟味儿没法睡人。
玻璃被敲响了,昏昏欲睡的两人顿时警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手都摸向了怀里的阻击枪,小王坐在副驾驶上,对讲机也被他抄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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