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准主意,陈信这nrn就开始得瑟起来,当即喊上苏浩,张慧,乘着自己的专车,又往馒头基地赶去,折腾到晚上7点,总算在天色黑定以前,达到了目的地。
刚刚恢复神智,且面无人色的岳不群一听老板又回来了,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对于这个射了他一脸的男人,岳不群实在是有了心理阴影,只是听名儿,堂堂尺男儿居然吓得跟瘟鸡似得。
幸好,陈信那边传来了命令,让岳不群好好修养,不用去见他了。岳不群这才长出一口气,这一放松,顿觉浑身乏力,感觉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似得。
糖果盒军事区,一到晚上,就实施宵禁,除了巡逻的哨兵,没有特殊命令,是不允许外出行走的,毕竟这可不是和平时期。
1连1排驻地,排长房间里灯火通明。
蔡志诚坐在小马扎上,满是横肉的腮帮子上贴着六七张纸条,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一脸便秘的表情。
“排长,你快点行不?”牌友不乐意了,这人是蔡志诚以前班里的一名士兵,名叫张召,因为作战有功,接任了蔡志诚班长的职务。
“揍是,说了叫你别拿地主,偏不听!”另一位帮腔着,话里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显然不满蔡志诚胡乱拿牌。
蔡志诚这把牌邪性,说得好听点,上面一串儿缺个7,下面一串也缺个7,说难听的就是一把单张,烂到不能再烂,这特么还打个屁啊。
拿到一把烂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又听到这两王蛋冷嘲热讽,蔡志诚那双绿豆眼气的发红。
贼眼溜溜地转着,蔡志诚开始憋坏水了,手一指趴在房间一边做俯卧撑的几个新兵,笑骂道:“何大仙儿,把你那性感的抬高点儿,腹部挨着地,我让你再加两百个。”
蔡志诚指的那位叫何军,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排里的老兵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仙儿。何大仙儿心里叫苦不迭,瞅着那边牌局正酣,刚想偷偷奸,耍耍滑,没想到就被排长瞅见了,苦着脸哀求着:“排长,我好好做,别加,别加!”
上次一排和金启山联军之战,死了五个,再加上参谋部调走的李全,又抽了五个人去了后勤连,就留下了十一人的缺,末世可没有什么新兵连,都是把选中的兵员直接扔到一线部队里,自个儿练去吧。
蔡志诚一边笑骂着,趁着俩牌友把眼瞧向新兵,伸手偷偷摸向牌堆里的那张方块7,这货手脚麻利的很,做得丝毫不带烟火气,显然这龌龊事没少干。
“打牌,打牌!”蔡志诚咋咋唬唬地说着,拉回了俩牌友的注意力。
“一串儿,有人要么?”蔡志诚扔了一把牌。
两人摇摇头,蔡志诚神秘一笑,一把扔掉了手里所有的牌。
“哈哈,两炸啊!”蔡志诚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一边掰指头,算番数。
“等会儿!”张召一把按住了蔡志诚要拽小纸条的手:“你特么这个方块7是怎么回事?我第一手过得就是方块7,一副牌里怎么蹦出两方块7?”
“哎呦,排长,你又偷牌了!”另一位鄙夷着。
偷牌被抓鸡,蔡志诚脸不红心不跳的骂道:“那这把不算好了!”
俩牌友不乐意了,三人就开始扯着皮。
那三闹得不成样,几个正苦脸做俯卧撑的新兵,抿嘴偷笑。一屋子里的人,处得跟亲哥们儿似的。
练兵之道,各有各的招,像蔡志诚,他这一套就是和李全学得。
新兵为啥苦练体能,一是灌输给他们纪律的意识,把服从命令刻到他们骨头里,上了战场,新兵们都不需要思考,上头一声命令,很可能自个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冲了出去。二是磨练他们的意志力,别尼玛一遇上点事儿就怂了。
至于和老兵们胡闹,这里头也有说道。纪律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压抑人性。这帮老兵都是见过血的,连死都不怕,难道会怕一个小小的纪律约束?他们之所以服从命令,一是新兵时期的养成,另一方面就靠指挥官平时笼络人心,嬉笑怒骂中,让士兵愉快地把事儿办了。
当然,这里面还有个度,公私得分开,兵练得好不好,意味着上了战场能不能打,有些指挥官过于刻板,结果上了战场,士兵恨他比恨敌人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挨了冷枪。
屋里人正闹腾着,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股冷风驱散了屋里的暖意,接着,一只穿着军官特有高筒皮靴的脚踏了进来。
打牌的三人都是老油条,门刚一开,这边就跟变魔术似得,把牌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摆着三本作战条例。
“哎呦,你们这是学习呐!”李全面带笑容地走进了屋子。
“李排!你咋来了?”蔡志诚三人行了个军礼,然后搓着手,点头哈腰就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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