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低眸,看了一眼那所谓的信物。
玉佩的质地很好,通透亮泽,玉内带着淡淡的蓝色纹络,上面刻着一只木兰花。
单这玉佩,确实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
关月收回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关皖,“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可以证明吗?”
关皖抓着玉佩,愣了一下。她抬起眼皮,看着关月,脸色泛白。
“没,没有了……”说完,身子微微颤抖,眼眶已经红了。
关皖最擅长的,便是在外人面前哭泣,她一哭,大半的男人都会觉得她可怜。
“别哭!”她厌恶的道,“你既然没有别的可以证明,那如何能证明你是我爹在外的一个女儿,难道,就凭你的几句话吗?!”
眼下,关骋正在外头应酬,想要赶回来还需要些时间,她需得在她父亲回来之前,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前世她未能强硬的将她赶出去,今世,她必然要让这个女人无法踏足关家。
关月暗暗握了握拳头,继续道,“我爹一直以来恪守本分,娶我娘这么多年,连花楼都不曾去过,现在你莫名来到我关家,说你是我爹在外生的女儿,究竟是何居心?!
莫不是,有人派你过来的?!”
话音落下,身后的关夫人一怔,蓦的抬头看向了关皖。
先前她因为难过,一直未能细究,满脑子想的,都是关骋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背叛了她。现在,关月的一番话,给了她一个警醒。
是啊,她忽然前来,只一句话还有一个玉佩,如何去证明她就是关骋在外生的女儿?!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何曾见他在外花天酒地的?可她现在却在怀疑自己丈夫的不忠,实在不该!
这样想着,关夫人的心里宽了许多,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面前,关皖已经委屈的扁起了嘴唇。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就要掉下来。
关月瞪着她,蓦然提高了声音,“你有什么好哭的?莫不是你想用哭讹上我们关家,以此要我们关家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是……”豆大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关皖已经哭了起来。
关夫人见状,心有不忍。
“月儿啊,还是不要吓到人家的好……”
关月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娘亲,对付这种喜欢赖上旁人的人,不需要对她好言好语。否则的话,她便会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就更不会走了!!”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关皖抓着自己的衣袖,哭的极为可怜。
除了玉佩,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可以证明。
她的母亲,在去世之后,只留下了这么一个玉佩,跟她说了一些关乎关丞相的事情。
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了。
从她出生到现在,根本就没有见过关丞相,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关丞相。她那该死的母亲,一直觉得自己地位卑贱,根本就不敢去叨扰关丞相。知道临死的时候,觉得她孤苦无依,将来若是没人照顾了,必然是要过苦日子的。
于是,她那母亲终于在咽气的最后一刻,说出了她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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