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贞离开了,他带着书信,星夜赶往西安。
到了王辅臣军营之外,他叫开营门,直往大帐中去。
一夜未睡的王辅臣也走出了军帐,见到真是独子归来,颤声道:“吉贞,真的是你。”
两人见面,都是一阵激动。
入了军帐,王辅臣说道:“吉贞,你怎么知道为父在这里。”
王吉贞立刻谈起自身经历,又将皇太后的书信拿了出来。
这一封是皇太后与众大臣口述,他亲笔所写,信中内容恩威并重,颇有威胁之意。
王辅臣冷哼一声,道:“未免太小瞧人了,区区两万兵马和一个图海,就想踏平平凉城。”
“父帅,据儿臣看来。”
“皇帝年幼,皇太后不能乾纲独断,朝廷已为满人把守,难有汉官立足之地,我们须得早早决断才是。”
“你说得正是,我本想拿下西安,再坐山观虎斗,可没成想。”
说到这里,王辅臣叹了一口气,他没成想西安如此棘手,眼下已是骑虎难下。
王吉贞又道:“父帅,你看。”
他将孟良的书信拿了出来,信中言辞诚恳,依旧请王辅臣共举反清大业。
王吉贞又将孟良亲口所言转述,王辅臣听罢,不禁感慨道:“真是情理并茂,感人至深呐。”
“父帅,依儿臣看,那位孟将军是个颇有信义之人。”
“咱们在陕西如此耗费兵马,绝非良策,不如和他和解,共谋大业。”
“你是说......”
共谋大业四个字分量极重,王辅臣并西北谋大同,但在明面上仍未直接反清。
“朝廷虽有能臣却不能用,八旗兵马又在两湖被吴三桂牵扯,现下只要两路兵马齐出,踏破北京,指日可待。”
“打破北京不难,难得是重作冯妇。”
“为父本是大明臣子,那朱三太子岂能容我。”
王辅臣面有愁色,王吉贞急忙上前,轻声说道:“父帅想错了,天下有德者居之,朱三太子未有一兵一卒,莫说我们,就是那延平王郑经,难道当真会让他做这个皇帝。”
王辅臣啊了一声,立时茅塞顿开,叫了两声是啊。
“咱们将满人逐回关外,到了那时,兵强马壮,就是逐鹿......”
“别说了......”
王辅臣制止了王吉贞,表面上噤若寒蝉,眼中却透露出赞桑之意,轻声道:“你可比为父看得深远。”
说罢,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明日,我便撤军四十里。”
次日一早,天色刚刚明了,西安城守军蓦然发现敌军撤去包围,竟然开始后退了。
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城下便再无一人。
“胜利了?”
守城的核心骨,白万元和陈近南袁承志彼此对望,正琢磨不透之时,一支兵马远远出现了。
“是孟将军!”
到了此时,三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孟良来到城下,与他一起到来的还有王辅臣和王吉贞。
这两人出现,当真是让所有西安守军面面相觑,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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