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张望这一点儿不陌生的热闹,两眼放光兴奋说:“快两年时间没有品尝这条街上的回民小吃了,经常在北京那边一样一样想起来就满嘴的流淌口水。”
苏歧看到家家饭馆里门面外处处都是排长队等候的人满为患场面,不仅有些发怵,“你应该知道,其实都是外地游客到这边来,知根知底的西安人要吃风味小吃却很少来这里。”
田力咧嘴说:“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过来图这一份人挤人的热闹。最近一段时间,我特别怕冷清,怕孤单。”
苏岐审视看一眼他,“今天是周日,又是rn最高峰的中午,弄不好咱们这顿饭就得吃到猴年马月去!”
田力则完全没有压力回应,“今天专程过来就是因为好这一口,排队等候其实也是一种期待中的享受。”
苏歧不认同地摇头,“排队等候那么长时间,只是为吃一碗酸汤水饺,依我来说,太不划算。”
田力笑了,“三哥,你是为了赶制那套设备系列产品,长年累月都要争分夺秒的算计,已经有惜时如金的职业病了。”
这一家经营酸汤水饺的店铺被吃货们口碑相传得已经声名鹊起,排队等候的外地吃货格外多。
趁着排队等候的闲暇,苏岐拿出手机一张张翻看刚才拍摄的照片。他发现田力每一次面对镜头都是紧绷着面孔的一脸严肃,不仅有些奇怪。
“哎,我发现你所有照片都没有笑脸。真是为那些砍掉的花草树木哀悼呢?”
田力说:“高中毕业以后,我照相时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苏岐再问:“为什么?”
“那之前不久,我妈病故了。”田力声音低沉了说:“还有,当时我感觉,一个男人照相时笑起来是很傻、很不成熟的表现。”
“就因为这,以后就再不笑了?”
“是以后照相再不会笑了。”田力无奈说,“这种小儿科的毛病就像影子一样跟定了我,再也摆不脱。我高中毕业以后的影集,全部是绷紧面孔的严肃相。”
苏岐深思熟虑一会儿说:“我倒是认为,你那以后再笑不出来,是因为心里背负了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发财暴富的沉重。”然后他看到相机里还存储有田力二哥一家人在那座老旧楼房前的合影,随口问:“今年换届,你二哥会不会还要往上动一动?”
“我二嫂说,中组部已经和二哥谈过话了,他可能要调外省任职,虽然是平调,可能要进那边常委班子。”田力低声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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