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纸鸢眉毛一挑，搂住了叶子眉的手臂：
“我和子眉是好姐妹，姐妹之间还用得着这东西吗？”
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把欠条撕成碎片。
叶子眉道：“苏羽，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唐纸鸢连声附和：“就是，快滚，别在这跌我们两姐妹的份！”
黑衣人看向唐纸鸢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了。
他们不会在乎到底谁出的钱。
更不在乎讨债的手段。
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个好人。
但这些都并不妨碍他们觉得唐纸鸢恶心。
太恶心！
撕了欠条，就等于摆明了要赖账嘛！
苏羽走了两步，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再写一张欠条，你欠叶子眉20万的欠条，立刻就写！”
叶子眉道：“让开，唐纸鸢是我好姐妹，我相信她！”
“哇，叶子你真好！天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子眉道：
“那什么，陪我回家好吗？我怕黑……”
唐纸鸢就蹦蹦跳跳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明明说是好姐妹，但是在需要她的时候就跑了。
叶子眉感觉自己又被抛弃了。
冰冷的高楼大厦发射冰冷的霓虹灯光，只会让人感觉更加空虚。
压抑的恐惧终于充斥了全身，叶子眉感觉浑身发凉，不敢走路了。
苏羽就像是一把火炬，成了唯一的依靠。
“苏羽……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不敢走。”
“行。”
对于叶子眉，他一贯是有求必应的。
两人一路上沉默着。
叶子眉心里很不好受，就在刚才，她还在说苏羽破坏姐妹感情。
现在却只能依赖苏羽送她回家。
苏羽的心里充满了幸福，上一次陪着叶子眉这么在城市里游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叶子眉瞥了苏羽一眼：
“你笑什么？”
苏羽道：“那年，晚自习后你不敢回家，我就送你回去，就在那，我问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叶子眉很不高兴，加快了一点速度。
苏羽只好加快速度跟上。
如果苏羽真的怀念那个时候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同意离婚？
为了钱，果然什么都做的出来！
苏羽不明白说错了什么话，只好少说少错，闭紧了嘴巴。
两人回到了筒子楼。
楼道漆黑一片，灯全坏了。
这都坏了好些年了，本来业委会想要集体出钱来修理。
可李芹却坚决反对。
他们家住二楼，所有要上楼的人一定会用到这个灯的，但是楼上的灯她又不会使用。
所以她不同意平分出钱，拉了一票低楼层的居民投反对票。
结果就是楼道里的灯一直就是坏的。
叶子眉望着漆黑一片的楼道，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苏羽。
她身上的清香在苏羽心里萦绕。
苏羽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
“走吧。”
闪光灯的亮度有限，能让两人看清楚附近的路，但是周围的一切依然是黑暗的。
看清了周围的陈设之后，反而更叫人感觉跟害怕了。
周围的黑烟像是活的一样，随时要扑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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