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给我让开。”陆靳南冷斜了褚卫国一眼。
“到底是什么事，要闹到这么严重？”褚卫国不肯让，耸立原地：“靳南，你还是先告诉我，褚瑶她到底犯下什么不可弥补的弥天大错了？”
陆靳南狠狠撇开褚瑶，冷言冷语道：“让她自己说！”
尽管女儿近在咫尺，可碍于陆靳南冰冷神情，褚卫国硬是不敢上前去扶，只是压着嗓音，故作出些教训姿态说：“褚瑶，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还不说出来！”
“爸，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褚瑶仍旧不死心，把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那么。”褚卫国把眉头一皱：“你说，靳南他到底冤枉你做什么事了？”
褚瑶话头才顿住，畏首畏尾的撇了眼陆靳南，又嗓音轻颤讲：“靳南说……说我故意把唐初推下游泳池，害的她……她弄掉了肚子里孩子……”
话音刚落，褚卫国大惊失色，似乎气愤难当之下，跨步上前，朝着褚瑶原就已经浮肿的右颊上，又重重来了一记耳光。
“啪！”耳光声震天，似要比片刻前陆靳南打那一记更重。
褚瑶直接被扇在地上，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害死了靳南的孩子，就算你自己添命，也没用！”褚卫国气到浑身乱颤，指着褚瑶，破口大骂。
褚瑶捂着右颊，呜呜咽咽哭起来：“我没有，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爸，难道就连你也不信我吗？”
“靳南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你，就算真的是冤枉，也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才会引起误会！你……你还不把事情原委都讲一遍！”
褚卫国是想听个完成过程。
陆靳南却没那耐性，语气发冷，森森说：“褚卫国，你说够了没有。”
“靳南，靳南你听我说。”褚卫国慌了神色，蹙着眉头，紧紧盯着陆靳南说：“褚瑶是我女儿，我了解她，我可以向你保证，她绝没胆子做出这种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陆靳南眸底已盈有雾霭：“小初亲口对我说过的话，怎可能会有误会。”
褚卫国又是一愣：“小初她……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才刚接受过手术，一周后，还要继续安排堕胎手术。”陆靳南提及这些，浩瀚如星辰般双眸，再一次满满都是怒气。他紧咬牙齿，面部肌肉绷紧，话则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出来一般：“你说，褚瑶她该不该死！”
“该死，该死。”褚卫国频频点头，完全不敢在此刻还去违拗陆靳南。
“让开。”
“靳南，你要带褚瑶去哪儿？”褚卫国沙哑着嗓音问。
“怎么，你也想同去么？”陆靳南呵呵冷笑，口吻则冰冷到令人听不出任何温度。
“不，不是。”褚卫国忙不迭摆了摆手。
陆靳南抓住褚瑶秀发，继续如拖拽着死鱼般将她拖出客厅。
“爸！爸你救我，你救我啊！”褚瑶吓到面无血色，双手不住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发了疯般的大声求救。
但这些，都无济于事。
褚卫国站在原地，紧紧攥着十指，森森盯着陆靳南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低声呢喃了一句：“陆靳南！你别得寸进尺，你真当我褚卫国怕你！我们……我们走着瞧！你休想伤害褚瑶半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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