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南长身而起,整理衣襟说:“穆叔叔话说完了么?”
“靳南有事?”穆沁园挑眉问。
“外面有几个客人,要去应酬。”陆靳南神情冰冷。
“那好,那好,你去吧。”穆沁园倒也很好说话:“以后有事,我们再谈。”
褚瑶始终挽着陆靳南臂弯,一双妙目,透着森森寒光。
唐初总觉得,陆靳南迫不及待离开,并不是因为穆沁园,而是因为她。
“小初,我们也走吧。”陆沉低声,在唐初耳畔说道。
唐初神情慌乱,胡乱点了点头。
“等等,小初你留下来,穆伯伯有话,要单独对你讲。”穆沁园眯着双眸,笑吟吟说。
“啊,是。”唐初回过神来,忙答了一句。
那时陆靳南已经带着褚瑶离开。
陆沉尽管不甘心,可他似乎没有勇气去违拗穆沁园意思,只能冲着穆沁园欠了欠身随后离开。
偌大休息室里,就只剩唐初与穆沁园两个人。
“小初,你坐。”穆沁园起身,去沏了茶,特意端一杯,送到唐初面前。
“穆伯伯,您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唐初双手接过杯盏,也顺势品了口茶,味道还蛮不错。
穆沁园在沙发坐下来,长呼口气,嘴角笑容已经抿去:“小初,对于你爸爸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唐初的心,好似猛然被揪住般发疼:“我……我爸爸?”
“对。”穆沁园后仰,靠在靠背上说:“我不知道小初你怎么看,但凭我对本窑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替父亲的死鸣冤。
唐初双手捧着茶杯,指节微微发白,她热泪盈眶,紧紧咬着唇瓣,但也不说话。
穆沁园有向前俯了俯身子,饱经风霜的眸子,盯着唐初说:“至于说本窑死在监狱,更是无从谈起。小初,你真的不觉得有问题吗?”
“穆伯伯,就算有问题,又能怎么样?”唐初哄着双眸,抬头望着穆沁园。
“当然要查清楚,假若有人诬陷甚至害死本窑,一定不能放过他!”穆沁园眸底透出寒光。
这么多年不见,唐初根本不知晓穆沁园这番话究竟是本意还是别有用心。
她不敢随便就接口,只能保持沉默。
穆沁园长叹口气:“我出国前,和本窑关系最好,小初你不知道吧?曾经我是有计划和你爸爸开创新事业,只可惜,后来发生种种事,让我们的计划搁浅。本窑出事那年,我正在国外,那些什么罪证啊,传到我那里时,我当时就坚决不信。哎,但我当时实在抽不过身回国……没想到,在那之后,本窑竟然就……竟然就死在监狱了。”
唐初盯着穆沁园,有见到他苍老面庞上,满满都是悲怆。
那种悲怆,绝对不是可以虚伪做作出来的。
唐初心底一热,冲口而出:“穆伯伯,是陆国富陷害了我爸爸,也是他暗中安排人,在监狱里杀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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