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一定会没事!”
“说气话没有。”林深蹙眉,眸底间满是心疼。
凝望着唐初时,林深仿佛有情不自禁,向她迈了半步。
抬起那只还夹着香烟手,探向唐初,有想帮她擦拭已然挂在眼角那滴泪水。
“干什么!”
唐初应激反应般向后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
林深表情僵住。
抬起的手,在空中微颤了颤,无处安放,好一阵子,才落下去:“我想小初你最好提前做好安排。”
“什么安排都不需要!假使……”唐初攥紧粉拳:“假使靳南当真没办法活下去,我会跟着他一起去,绝不会让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林深脸色巨变。
很想怒吼,想要骂醒唐初。
可偏偏病房外过廊,要保持足够安静。
他只能咬着牙,硬生生把嗓音控制下来,但眸底锐色却丝毫没有减弱。
“小初!你疯了么!你说得是什么话!别忘了你不单单是一个人,你还有甜甜!还有伯母,以及你肚子里那个!你怎么能说那种不负责任话!”
唐初吞咽唾沫。
细长软弱睫羽不住颤抖着,泪水盈满眼眶。
那的确很像是气话。
可陆靳南假若真有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勇气面对余生。
林深望着唐初痛苦中又有倔强神色,也是心疼:“我只是帮小初你做最坏打算而已,或许,积极治疗,他也未必就……”
话尚未说完。
病房里有传来陆靳南低沉嗓音。
“小初!小初!”
“靳南,你醒了?”唐初应了一声。
立马转身,推开病房门冲进去。
把林深一个人晾在原地。
林深咬牙,下颌肌肉绷紧,眉宇之间,缭绕着阴寒气息。
病房里。
陆靳南已经坐起身。
察觉到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子,他不假思索就要去拔。
“别!”
刚才冲进病房的唐初,绷紧嗓音叫了声。
“我为什么要输液?”陆靳南神色迷茫。
唐初快步过去。
低着头,去细细查看了输液针头,确定没有被他破坏到回血,才松口气。
“靳南你有些不舒服,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陆靳南不假思索。
他又在选择性失忆了。
唐初双手用力摁在他双肩上:“至少今晚,你就乖乖留在这里好了。”
“为什么?”陆靳南蹙眉,瞳孔中已有抵触神情:“小初,我们不是陪甜甜来检查么?甜甜她怎样了?”
“甜甜很好。”唐初长呼口气,弓着身子,挑眉凝望着陆靳南:“靳南,是你不好。明早,医院会给你安排针对性检查。”
“胡扯。”
他沉沉说出两个字。
旋即,没有再给唐初任何阻止机会。
直接粗暴拔掉了输液针头。
“靳南!”唐初震惊,怒吼一声。
“回家。”他拉住她手腕,直接从病床上站起。
才只牵着她手走了几步。
唐初则几乎用尽吃奶力气,把手从他五指间抽出来。
向后退了几步。
陆靳南微楞,扭头凝望着唐初。
唐初一脸执拗。
“小初,乖,别闹了。”
唐初不听,转身快步到病房窗户前去。
一把将窗户拉开。
冷风顿时从外面灌进来,吹乱唐初长发。
“小初!你干什么!”陆靳南怒喝。
唐初却不顾,爬到窗台上,坐下来,转身,双腿已经搭到窗户外面去。
这间病房,在医院住院部大楼十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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