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当然明白她意思。
“如果你真相信靳南只爱你,应该巴不得给我提供这种机会,去考验他才对。”此刻,褚瑶才收敛起眸底贪婪般神色:“如果连这你都不肯答应,那什么也别说了。”
说完。
放下咖啡杯,似要起身。
“好!”唐初咬牙,把心一横:“我答应你就是了。”
褚瑶才露出满意笑来,坐稳了,用傲慢姿态端起咖啡杯:“好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唐初长呼口气,平息情绪。
“靳南他,以前是不是也有过头痛症状。”
提及这。
褚瑶神色微变,眉头一紧说:“怎么,他最近又有发作么?”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褚瑶轻轻咬牙,似有回忆起当年画面,令她精致五官,也因恐惧而呈现扭曲:“已经很久没发作过,我还以为已经康复,看来……并没有。”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初急切,双手紧紧抓着咖啡桌桌沿,身子前倾,盯着褚瑶:“他怎么会头痛到晕倒……”
“晕倒?那还算是轻,当年我在他身边时,他都会因为那种头痛,口吐白沫,浑身抽搐……那样子,别提有多吓人了。”
瞬间,唐初心仿佛陷入无底深渊般。
好久,才回过神来。
伴随着恐惧吞咽口唾沫:“为什么会这样?”
褚瑶凝望唐初一样,咬牙,眉间又一次透露出恨意:“还不是因为你!”
“我?”
“对,你离开,让靳南患上躁郁症。”褚瑶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在你离开两年之后,是他心理状态最差时候。陆国富生怕他会出意外,让我寸步不离陪在他身边。可我……不过去给他倒一杯红酒时间,他便从别墅三层顶楼上跳了下去。”
唐初心跳骤停。
脑袋里轰响着。
让她眼前画面似乎也有恍惚。
嘴唇发干,茫然喝了口咖啡,故作镇定,可却早已经品不出那咖啡到底是什么味道。
“跳楼,自杀。”褚瑶讥讽般笑了笑,摇着头说:“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那竟然是靳南能做出来的事。就是因为你这个女人……”
自责和懊悔,折磨着唐初心。
她深呼吸,眼窝却又忍不住发热。
强忍着,不许自己在褚瑶面前落泪。
“三层顶楼,下面是花坛。”褚瑶绷紧嗓音:“靳南落下去时,头有撞到花坛大理石边沿,血流了好多好多。”
褚瑶所描述那画面。
无比清晰浮现在唐初脑海中。
她指尖紧紧抠着咖啡桌。
没留意到,指甲已经有些发紫。
应该会很痛,唐初却仿佛感知不到。
“我被吓坏了,竟然没第一时间打给救护车,而是打给陆国富。”褚瑶眸底也有含着泪,嗓音发颤:“陆国富让医院出动直升机,送靳南去医院抢救。好在,他活下来了。从那以后,他总会头痛发作,也因此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他脑袋里有肿块,需要做开颅手术,才能彻底解决……”
“开颅手术?”
“对,很可怕对吧?”褚瑶扯起嘴角:“可你知道当时谁最反对吗?”
“谁?”
“陆国富。”褚瑶咬牙,眸底露出恼恨:“他说,开颅手术,可能会影响到靳南智力。他说陆家绝不能出现任何一个傻子,哪怕靳南因为头痛而死,也不能让他给陆家蒙上羞辱。”
所以,他才会恨透了陆国富。
所以,他才会笃定自己只是陆国富一枚棋子而已。
唐初抿着唇,泪水已经不自觉从眼角落出来。
低下头,快速去擦掉,不让褚瑶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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