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南轻抚她秀发,很自然亲吻她额间。
她才扬起面颊来,语气中透着委屈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在开会。你也知道,陆国富刚刚过世,公司有许多事要处理。”陆靳南欠身,抱起她来,边走向客厅沙发,边说:“男人忙起来,总难免会有短暂失忆的时候。”
唐初依偎在他怀里。
他欠身,要把她放到沙发上时,她双臂却依旧紧紧揽着他脖颈。
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不肯落下去。
陆靳南无奈,宠溺笑了笑。
只好坐下来,仍旧任由着她蜷缩在自己怀中。
垂眸凝望着她,眸色细腻划过她面颊上每一寸肌肤,指尖儿撩动着她下巴。
“今天,陆沉来过了。”
提及陆沉,陆靳南眸色猛地一暗。
“怎么?”
“他说,他会和靳南你争取陆国富遗产。”唐初那刻,神色黯然:“陆国富死得那么突然,应该没有遗嘱之类的东西,对吧?”
陆靳南面色冷峻,仿佛没听到她话一般。
他是有陷入沉思中去。
“靳南……”
直至她轻声呼唤。
他才恍然回过神来,眉间轻轻蹙起,嘴角却有抬起一抹弧度。
指尖儿顺着她下巴,滑到她面颊上,反手轻捧住。
“未必就没有。”
“怎么会有。”唐初撇撇嘴:“他那么自负,恨不能认定自己长生不老呢!怎么会那么早安排自己身后事。”
“有些人,会在年纪尚轻时,委托律师拟定遗嘱,尽管只是拟定,可若委托人暴毙,拟定遗嘱会立刻生效。”陆靳南眸底萦绕着阴沉光芒,神色凝重,一字一句。
唐初愕然:“靳南你是说,陆国富有留下那种东西?”
焦急追问,却始终没能得到陆靳南任何回应。
她瞪大双眸,盯住陆靳南深不见底双眸。
其中萦绕出那种昏暗、阴沉般神色,让唐初心底猛得泛起某个念头来。
“靳南,你该不会是想要……”她嗓音猛然一颤,紧张令她浑身肌肤发紧,继而用生涩嗓音说:“想要……伪造吧?”
翻来覆去,也想不到较好的替代词汇。
终究还是把“伪造”这两个字冲口而出。
陆靳南眸底泛起淡淡波澜。
“那犯法的吧?”唐初吞咽唾沫:“恐怕会被按照诈骗罪论处。”
“没了陆国富,没人能查到我身上。”
“不行。”本蜷缩着的她,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跪坐到沙发上去,满是担忧和紧张:“靳南你不能冒那种险。”
“小初你知道么?陆沉野心极大,我不能让他拿到超过百分之四十股份,否则,他会在股东会拥有绝对决策权。”陆靳南眸底一冷,语气中透出阴冷诡谲:“他会毁了整个陆氏集团。”
“或许我们可以跟他谈,一定可以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来。”
仿佛她那种紧张神色,在陆靳南看来,属实可爱。
他轻捧她面颊,勾勒嘴角,语气轻柔:“我会修改遗嘱,让它最有利于我们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仿佛具备某种魔力,总能够轻而易举触碰到唐初心底最柔弱位置。
陆靳南目光下沉,落到她微微隆起小腹。
“无论是甜甜,还是他,将来都要继承我的一切,而我,绝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烂摊子。”越说下去,嗓音越是冷峻,甚至偏执:“从现在开始,就要做到滴水不漏。”
“可靳南……”她总觉有些不妥当。
“这些事。”陆靳南打断她:“小初你不必担心,交给我去处理。”
偏执、自负,几乎通过他黑曜石般眸底毫无保留表露出来。
唐初微微张了张嘴,心中满是担忧。
“你累了吧,我抱你回卧室。晚餐前,先睡一觉。家庭医生还有半小时才会到。”
他说着,不由分说又一次抱起她来。
这次,她依偎在他怀里,却不再有安全感。
反而,更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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