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富拐着拐杖踏进来。
陆靳南身上外伤已经恢复了许多。
他斜坐在沙发上,捏着一本经济学书籍阅读。
察觉到脚步声,他合上书,抬眸望过去。
“靳南,在这里住得还习惯么?”
“无论环境怎样,也不过是牢房而已。”陆靳南嗓音发冷。
“胡说什么。”陆国富走近,在沙发上坐下来,把拐杖斜靠在沙发上:“这里可是你自小长到大的家,什么牢房?你那么说,未免过分。”
陆靳南沉口气:“总之,我养好伤之后,爷爷会让我离开。”
“我几时说过那种话?”陆国富摸索着雪茄,道。
陆靳南眉宇顿时蹙紧,斜睨着陆国富:“你曾答应过小初?”
“唐初?”陆国富从喉咙间笑了几声:“我干嘛答应她那种事?”
话如一盆冷水,径直从陆靳南头顶上浇灌下来。
丝丝冷意,瞬间侵入到他周身每一处肌肤。
他豁然起身,深邃眸底中,泛出深深震惊。
那个女人说了谎!
根本不存在什么协议!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小初要说那种话。
思维仿佛生生要被撕裂一般。
剧痛头痛,切割着陆靳南神经。
深邃眸底中,瞬间有被雾霭包裹住。
“况且,那个女人么。”陆国富冷哼一声:“靳南就不用再念想着了。”
“什么意思?”
“她已经死了。”
轰!
一道闷雷,直直在陆靳南心底炸响。
他打了个踉跄,面庞瞬间毫无血色,浑身血液,似被凝结住。
“你说什么?”
陆国富抬起头,斜着脸盯着陆靳南,光影交错,将他那张苍老面颊,映衬的更加阴森可怖。
“我说得够清楚了,她已经死了。就像以往我对付那些绊脚石一样,当下,她恐怕已经被海底鱼群吃了个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嘭!
话音刚落。
陆靳南已经一拳,重重落在陆国富下巴上。
陆国富被揍到飞起,连人带沙发一起滚到地上去。
怒吼一声,唇齿之间冒着血。
“陆靳南!你干什么!你疯了么!”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陆靳南锁眉,双眸中见不到任何光。
空洞到好似黑洞,会将周遭所有一切吸纳进去。
一把踹开半压在陆国富身上的沙发,抓住陆国富衣襟,将他衰老身子提起来。
保镖听到声音,已经冲进来。
但陆国富被陆靳南攥在手里,保镖不敢轻举妄动。
“你没听清么?好,再让我清清楚楚说一次。”陆国富梗着下巴:“唐初,已经死了!”
“你胡说!”陆靳南声嘶力竭吼了一声。
重重将陆国富推倒在地上。
他宛若彻底失去理性野兽,一把抄起本搭在沙发旁的那根沉重拐杖,朝着陆国富脑袋就要砸下去!
“哥!!”
陆沉赶到,挤开保镖,冲陆靳南叫了一声。
陆靳南动作顿住,侧过眸子,阴森森盯着陆沉。
“别过来!”
“哥,你听我说,你不能那么做。”陆沉抻直双臂,双手尽量去挨近陆靳南:“把拐杖放下来……”
“别过来,否则我连你也不会放过。”陆靳南口吻,已然无半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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