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李长生便隔三差五的,有事没事的往小沟学校里面去。作为同学和原来有过特殊交往的人,康素贞心里自然知道这都是为了什么,她只是礼节性的应付着,她没有那样的狠心一口将李长生拒之门外,但她已经清清楚楚的向李长生表白了,自己现在已经和苏老二谈婚论嫁了,这已经是铁定了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越是这样,在康素贞的心里头便产生了一种急切的心理,她热烈地盼望着,在“来年春上,陌上花开”的时候,她要和苏老二举行一个简单仪式,起码在这个学校里公开两人的关系,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
那是一个农历十月十五的夜晚。那晚的月亮尤其的圆,也许是因为那月光泛起了苏老二和康素贞相互待见的心潮,当那个硕大的圆月升腾到东山一杆高,朴实的山村内外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他俩便不约而同的从学校走了出来。
远远的,两个人同时望见,对方匆匆的行走在月光下的小路上朝自己走来。一会儿,两个人便相遇了,片刻的对视,两人一下子相拥在一起,谁也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紧紧地抱成一团。
那轮圆月把金子一样的光无私地披在他俩的身上,渐渐地,月光拉短着他俩合二为一的身影。忽然那片洒满柔柔月光的大地上,响起了一阵阵凄美的音乐声,那种旋律就是千古绝唱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10月的夜晚已是凉气袭人了,康素贞好像是意识到了一点什么,她用自己的右腮顶起苏老二的面庞:“我给你暖暖手吧”。
“不冷”,苏老二说。
“咋不冷?狗爪子才不会冷嘞”,还没等苏老二回答什么,康素贞又说:“快点松开我,让我给你暖暖手,暖热了你再抱我”,见苏老二无动于衷,康素贞又用了用力,把苏老二的身子在自己怀里晃了又晃:“听话,不听话都不待见你了”。
“真的不冷”。
“不冷也不中,快点,快点,快点嘛”,康素贞这个时候又好像在苏老二的怀里撒娇。
“咋暖”?苏老二问。
“你说咋就咋吧,你”,康素贞感到无比的幸福,她幸福得就要掉眼泪了。
“我的手还真有点凉,怕”。
“你怕什么”?这时,康素贞一下子松开了苏老二,抓住他的手腕儿,把他的两只手塞进了怀里。
“好了”,康素贞沉醉在一种无比的陶醉中:“就放这里,这里是你的房子”。
她不再往下面说了,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她在努力地体会,自己为怀中这一个人奉献时刻所感觉到的一丝丝的美意。
一会儿,康素贞又张开两臂把苏老二抱住:“这里是你的房子,你觉得冷了你就进来,我觉得需要了你也得进来,这两间房子永远属于你的”。
康素贞又用自己的右腮支撑起苏老二的脸庞,月光下两张幸福的,泣鬼神的,羊脂一样的脸庞呈现在“嫦娥”的眼帘里。
“看见没有”?康素贞问。
“看见了”,苏老二回答。
“看见什么了”?康素贞又问。
“我看见她低下了头”。
“她为啥低头了”?
“因为她没你长得好看”。
“真的假的”?
“真的”。
这时贞贞真的流泪了。青春妙龄的少女,谁不渴望人们就这样的夸奖呢?这种夸奖是要严格的区分对象的,在康素贞的世界里,怀中这个人这样的夸奖是一种承认,一种承诺,一份责任,一份担当,是真实的自己,而怀外的那个人这样的夸奖,就是一种亵渎和调戏。
尽管在康素贞的身上曾经有过诸多的光环,但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对那些“光环”没有半点的兴趣,心中也没有留下任何值得回忆和记录的美好,反而因为苏老二的出现,她甚至对那种“光环”都有了排斥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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