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钟斯羽带着夏琳离开了医院,离开前,她们同前来的靳言父母打了个照面。
夏琳不知道靳言父母是否知道她同他们的儿子之前有一段恋情,此刻对,只是微微弯腰打了个招呼。
待离开的医院,她才如释负重般深深呼了口气,钟斯羽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还好吗?”
夏琳神色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走吧,回家。”
医院里,陆方舟同靳言主治医生谈了许久,等他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神色阴郁。
支队不能因为队长不在而散架了,李兴收起来平常玩世不恭的模样,带着队友回了部队,甚至还安排了轮流表来医院照顾靳言。
待陆方舟回来后,看到坐在椅子的靳言父母,他诧异了下前:“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晚我守着就行。”
靳父伸手轻轻拍了下靳母的手背,而后看向陆方舟:“方舟,你实话告诉我,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小言一直放在心的那个姑娘?”
陆方舟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看起来他们刚才见到夏琳了。他走进一步,点了下头:“是她。”
靳母眼角发红,眼神一刻不离地盯着病床的靳言。陆方舟蹲下仰头看着面前的人:“阿姨,您晚回家好吗?如果您今晚待在这,靳言明天醒来的话,想喝您炖的汤怎么办?”
面前的妇女终于有些动摇,靳言队里的一名队员前搀扶着她起身,然后一步步地离开了医院。
钟斯羽开车带着夏琳回到了银泰。看着一路心不在焉的夏琳,钟斯羽进到浴室朝浴缸里放了热水。
几分钟后,她走了出来,看到双手抱膝窝在飘窗看着窗外的夏琳,她神色凝结地走过去:“琳琳,去泡个澡好吗?”
浴室门关,钟斯羽把床的床单换了下来,扔到了脏衣篓里,然后铺了新的。她坐在床尾,目光放在浴室门。
明天和意外你永远不知道是哪个先来。想起在医院看到全身插满管子的靳言,钟斯羽内心不由地担心起了自己的好友。她知道,夏琳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靳言。只不过,她所见到的“肉体出轨”如同一根刺横在了俩人中间。
浴室门打开,夏琳穿着睡衣走了出来。钟斯羽看到她湿漉漉的头发,无声叹息了声,然后拿了吹风机就朝她走去。
窗外的夜静谧漆黑,夏琳终于无声流下了眼泪。钟斯羽察觉到了,她只是动作越发轻柔地吹着她的头发,她知道好友性格好强,不一定会希望自己看到她这副模样。她默默无声地陪在她身边就好。
次日凌晨,在无闹钟的情况下,一向贪睡的钟斯羽起了个大早。走进厨房,就开始熬粥做早饭。梧桐树枝停足了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随着热气冒出,粥的清甜扑面而来。
看了眼时间,钟斯羽轻轻打开客卧门,看到大床闭着眼睛的夏琳,她又无声退了出去,然后给她留了张便签后,就提着保温饭盒走出了家门。
伴随着天边第一缕阳光的照射,环卫工人收拾好工具,骑着车子离开了。清晨的城市渐渐苏醒,宽阔的马路汽车渐渐多了起来。
钟斯羽踩下刹车,稳稳地停在了斑马线外。红灯倒数,她注视着十字路口的交通情况。
刹那间,她瞳孔放大,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
她眼神似是失焦般地盯着路边香樟树的一旁看,树旁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扶着树在咳嗽,男人咳得满脸通红,临了,朝树根处吐了几口痰后才慢慢悠悠地离开。
深秋的冷意瞬间袭来,钟斯羽浑身渐渐颤抖。身后响起刺耳的鸣笛声,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直到有人带着怒气拍响了她的车窗,她这才回了些神色,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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