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看着自从钟斯羽下车后就一直冷着脸的陆方舟噗嗤笑出了声。夏琳似乎也意识到了些什么，眼珠转呀转地。
“这是冷战还是吵架了？”靳言问到。
陆方舟眯了下眼没说话。
…………
“茜茜，你的路还有很长，你有很多可能性，……”钟归宁说到。
“妈，有时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但是有时我又觉得它好像一直没消失，反而越发严重了。”钟斯羽开口打断她的话。
办公室静得有些可怕。
钟斯羽舔了下嘴唇，说到：“他就要被放出来了，我怕，妈，我真的怕。”
钟归宁眼角流下眼泪，走过去搂住女儿：“没事的，茜茜没事的，妈妈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钟斯羽放在口袋里的手颤抖着。
“妈，你就再让我逃避一次吧。”她说。
钟归宁泣不成声，握着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都说为母则刚，她现在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保护不好女儿，但是她也不愿女儿待在这个令她恐慌悲伤的地方。
“茜茜，你长大了，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么结果如何，你都自己承担。”
“嗯，我知道的。”
吃饭期间，陆方舟一直心不在焉的。看着他起身离开，靳言喊住他：“哎哎，你去哪？”
陆方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开口：“洗手间。”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人，钟斯羽双眸的光闪了闪，然后摁了挂断。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陆方舟眯了下眼睛。
“叮咚”一声，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在忙，有事吗？”
陆方舟皱了下眉，回信息：“忙完给我回个电话。”
钟归宁看着对面一直拿着手机看的女儿，开口提醒：“别一直盯着手机看，对眼睛不好。快吃吧，一会该凉了。”
“妈，一会吃完饭你就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行，晚上你就提前睡，不用等我啊。”
吃过饭，靳言转着车钥匙：“一会儿什么打算？”
陆方舟起身：“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直接回家了。”
“得咧，你不是这次就不回去了吗，那过几天再聚。”
夜幕降临，高楼大厦遮住了冷白色的月光。诺大个北京城，灯火通明。
钟斯羽在餐厅和母亲告别，她走了几步，想起那条发来的短信，吸了口气，然后拨通了电话。
“在哪呢？”
电话一接通，陆方舟直接问到。
钟斯羽抿着嘴角，没开口。
陆方舟心里没底，轻声地问到：“茜茜，你说话好不好。”
“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好不好。”
“陆方舟。我们去清华里逛逛吧。”她终于开口说话。
“好，那我们在东门见。”
“嗯。”
半个小时后，钟斯羽刚下出租车，就见到了早已站在那里等着的陆方舟。
看到她，陆方舟抬脚朝她走来。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走吧，刚问过，可以进。”
钟斯羽低垂着眉目看了眼被握住的手，然后咬了下唇，想了下，始终没有勇气挣脱。
握在手里柔软的手真实存在，但是陆方舟却始终觉得若有若无，好似一眨眼就会消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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