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此生痴念。
“好,朕让你去。”
槐园被他派去的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皇兄早已插翅难逃。
便是她如今想有什么小动作,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她不敢。
他伸指点了她的鼻尖,盯着她的脸,意味深长道,“你得乖乖的,不要乱来。”
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手指拂过他的胸膛,“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妾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出您的五指山。”
元郇低低一笑,默不作声。
无论她是曲意逢迎,还是花言巧语,他都很受用,并且乐此不疲。
至少如今,她在他怀中,笑靥如花。
这雨下了数天,总算是晴了下来。
一待雨停,楚梓兮便差人去回了元郇,当日便要动身前往灵安寺。
灵安寺与京云宫离得不远,来回不过半日的路程,元郇嘱咐她不许在山上过夜,一定早些回来。
话虽如此,前几日她提出要到灵安寺进香,元郇早早的便差人先往灵安寺备好了一切。
楚梓兮先是坐轿到了东华门,然后再乘马车到京郊城外三十里的灵山。
她刚一下轿,便瞧见面前站着的几十名御林军。
洪年挎着剑大步走了过来,跪地行礼,朗声道,“末将洪年拜见皇后殿下,恭请殿下金安。”
楚梓兮见他,没好气道,“你来做甚?”
“此去灵山,危险重重,末将奉陛下旨意保护殿下的安全。”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楚梓兮只觉好笑,京云宫到灵山来回不过六十里,她自幼生在这京都城,陪同娘亲去过灵安寺无数次,这一路她要经过几条街道,几条河流,过几座桥她都熟悉的很,难道还能凭空窜出来个人将她吃了不成?
元郇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还拨了这么多御林军来看着她,生怕她跑了。
他手上原本便有最好的筹码。
楚梓兮冷哼一声,随后在兰轻和云摘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出京云宫,楚梓兮只觉着空气都是清甜的。
他们今日没走长安街,想来是洪年怕他们一行人太过惹眼,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
这一路倒也通畅,没过多久便到了灵山。
灵安寺在灵山半山腰处,再往灵安寺便不能乘马车了,要走一千零一阶的青石台阶。
楚梓兮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山脚到半山腰,每隔十阶,青石台阶两旁便各站一名御林军。
原本热闹非凡、香客云集的青石阶上,除了两侧站着的御林军,竟再无他人。
她刚想发问,洪年便上前,恭顺道,“殿下,为了确保您的安全,陛下有旨灵安寺不接任何香客。”
楚梓兮勾唇一笑,笑容有些冰冷,“如此也好。”
这一千零一阶台阶有些费力,从前娘亲没事儿便喜欢进香,少不得要拉着她作陪,因着这一千零一阶青石阶,她抗拒了许多次都无济于事。
到最后,她便听天由命了。
当她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登上了半山腰,到达了灵安寺,便看到主持师父带着一众僧徒早候在那里。
几句问安寒暄过后,楚梓兮直入正题,让主持带她进寺拜佛。
灵安寺供奉的佛像甚多,正中大殿谓大雄宝殿,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
洪年因为手持刀剑被众僧拦在了殿外,不得进去。
他只得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她们三人。
主持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诵着楚梓兮听不懂的佛经。
兰轻将燃好的香递到楚梓兮手里,她执了香,跪在垫子上,闭眸祈愿。
祈愿完毕,她起了身,上前一步,将香插进了香炉,转身对着主持道,“师父,我有些累了,想到后院禅房歇息片刻。”
洪年离得虽远,耳力却很好,听得她如此说,心中有些不快,立刻道,“殿下,陛下有旨,请殿下进完香后即刻起驾回宫。”
毕竟夜长梦多。
兰轻回了头,瞧着他,横眉冷对,怒道,“殿下累了,难不成洪侍卫还要拦着殿下休息?”
云摘随即附和道,“就是,殿下方才爬了那么久的台阶,此刻便启程回宫,若是累着了殿下,陛下怪罪下来,你担的起责任吗?”
洪年倒是不惧怕云摘的威胁,他怕的是楚梓兮再出什么幺蛾子,皇帝怪罪下来,他便是杀头的大罪,于是强硬道,“殿下,马车上也可以休息。”
楚梓兮没有作声,径直对着主持道,“师父,带我去吧。”
主持点了头,便带着他们三个往后殿走去。
洪年一见,抬脚便要进去,却被守在门外的僧人拦了下来。
洪年拔了剑,怒道,“挡我者死。”
那僧人却也不是吓大的,不知从何处抄起了宛如婴孩手腕粗的棍棒来,厉声道,“佛门净地,岂容你放肆。”
灵安寺是国寺,不止有敲木鱼诵经的文僧,也有舞刀弄棍的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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