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听罢忙不迭的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姑娘且安心瞧着吧。”
何已方才过来时,便留心审视了这几个宫女的样貌,平日里便老是见着她们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自己也出言警告过几次,如今还真让她们碰上了个难缠的主,犯了事。
今日云摘是铁了心不饶过她们几个,不如趁此机会将这几个宫女了了完事,省的她们日后再因为乱嚼舌根给内务府惹祸上身。
兆安的这壶茶来的刚刚好,这厢才给云摘倒上茶,那边何已便审了起来。
何已手中拿了鞭子,何已甚少打人,手里的这条鞭子是细细的软鞭,抽在人身上甚是疼痛。
跪在地上的宫女早没了方才说嘴时的嚣张之气,此时抱作一团,抖如筛糠,两眼直直的盯着那条鞭子,唯恐它落到自己身上来。
何已问了话,没人回答,一鞭便甩了上来,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却不知是打在了哪个宫女身上。
“说是不说?”
何已又问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答话,何已抬了手臂,一连甩了好几鞭,然后又是几声惨叫。
听着宫女们的惨叫声,云摘手中的茶盏险些拿不稳了,她不是个心硬的人,见到眼前景象,甚至有些后悔,想着大家同为宫女,何必互相为难,可此时她若喊停,日后主子的威严何在?
如今云摘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硬了硬心肠,佯装看不到,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
没一会儿那几个宫女便全招了,将如何议论的皇后,如何议论的张贵妃都招了出来。
何已的鞭子停下的时候,几个宫女早已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背上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破了,还露了血痕出来。
何已收了手中的鞭子,交到兆安手上,然后走到云摘身前,弯腰道,“云姑娘,这几个奴才您看如何处置?”
云摘放下手中的茶盏,垂眸道,“妄议殿下与贵妃,按照宫规应当如何处置?”
“打三十大板,然后拔了舌头,逐出宫去。”
“那便依宫规处置便可,”云摘起了身,笑道,“今日这事何总管办的甚好,我会回去将此事一五一十的禀告殿下,还请何总管日后一定管好手底下的人,不要让他们给你惹出事来。”
何已连连称是,“云姑娘说的是,想来处置了这几个人,便不会再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到姑娘耳朵里去了。”
云摘点了头,然后便告退了。
云摘走出内务府才想起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回了头,正想与何已说,便看到兆安怀里捧着一个盒子追了上来。
云摘听了脚步,兆安着急忙慌的赶过来,将怀里的盒子双手奉上,“云姑娘,您东西落下了,师傅让奴才送过来。”
云摘接过盒子,“有劳了。”
内务府的工农村太监都被何已传到了院子来,院子正中,几个宫女被按在长凳上,一边一个手持长棍的太监。
何已一声令下,“行刑。”
女人们的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
三十大板甚少有宫女能扛过去,尤其是这些在内务府里做事的细皮嫩肉的小宫女。
三十大板还未打完,便有一个宫女昏死了过去,何已冷了脸,差人提了桶水泼上去,宫女悠悠转醒,棍子便又落了下来。
三十大板打完,早有人等在一旁,拿了匕首过来,受了三十大板的女子们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舌头被拉出来,然后割断。
没有一个人受得了割舌的痛苦,俱都昏死了过去,被人拖了下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太监和宫女们都面露惊恐之色,议论纷纷。
何已起了身,站在廊下,高声道,“你们都听着,今后谁若是再敢妄议主子,便是这个下场。”
“奴才等谨遵总管教诲。”
何已转身,回到了房内接着办事去了,众人纷纷散去。
而后有几个小太监将板凳撤了下去,再回来时他们手里提了几桶水,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艳阳高照,不过片刻,地面的水迹便干了,内务府又恢复了以往祥和静谧的模样。
偶有几个宫女太监经过,往方才行刑的地方瞟了一眼,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又往前走去,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这偌大的京云宫,无论发生何事,他们这群奴才都会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波诡云谲,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稍不留神,便会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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