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轻上前一步,“公公,我去通禀吧,想来陛下不会怪罪于我。”
兆喜一听,有些诧异,随后朝着晴欢道,“姑娘,还不谢谢兰轻姑娘。”
晴欢听到兰轻的那句话也是惊异的,她还未回过神来,兰轻便已经推了殿门走了进去。
殿里燃着龙涎香,兰轻一进门,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香气,浓郁逼人。
她往内殿走去,鸳鸯戏水的屏风后面,明黄色的纱帐绰绰月月的透出里面的人影。
暧昧的声音不绝于耳,兰轻只觉得双颊通红,她低了头,小声道,“殿下,贵妃宫里的晴欢姑娘求见。”
声音停了下来,兰轻不敢抬头。
随后响起了低哑的男声,声音里还带着愠怒,“出去。”
兰轻听罢,转了身,刚走了两步,便听到楚梓兮的声音,“慢着,她来所为何事?”
兰轻恭敬道,“说是贵妃娘娘在御花园动了胎气,正吵着要见陛下呢。”
帐子里传来楚梓兮的笑声,随后便是一声沉重的声响和男子低声的闷哼。
元郇看着榻上笑的花枝乱颤的女子,气道,“你踢我作甚?”
楚梓兮瞧着摔倒在地上的人,他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亵裤,“就踢你,瞧瞧你的好贵妃,她不过是给我行了个请安礼,便动了胎气,这罪名若是安在我身上,那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理她作甚,”元郇起了身,伸腿便要上床。
却被楚梓兮一把拦住,元郇低头,只见楚梓兮神色冰冷,眼底尽是厌烦之意,“陛下可快些去吧。”
元郇怔住,“阿兮,你……”
楚梓兮冷笑道,“陛下当初把她纳为贵妃,便知我与她会有这么一日。”
可她楚梓兮,最不喜与他人争风吃醋。
她自小便常随娘亲出入后宫,先帝嫔妃众多,争风吃醋者不在少数,所以她也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这有趣的事情背后更多的是人心的阴暗与可怕,所以她自小便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爱。
如今她却被元郇,拉入了这无穷的黑暗里。
元郇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想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只得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好,临走时轻声道,“朕明日过来看你。”
元郇出了殿门,面色很不好。
见到廊下站着的兆喜面色又是一沉,一个冷眼剜过去,兆喜心里发怵,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晴欢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见到皇帝面色不好,心下了然,却也不敢不说话,只装作心里着急的样子跑到皇帝跟前儿,“陛下,贵妃娘娘动了胎气,您快去看看吧。”
元郇斜了她一眼,冷声道,“传御医了吗?”
“传了。”
“御医怎么说?”
“奴婢急着赶过来,还不知御医怎么讲。”
元郇一脸不耐烦道,“兆喜,摆驾青鸾殿。”
晴欢大喜,随后行礼道,“奴婢先去告知娘娘,娘娘定然欢喜。”
张贵妃果然欢喜,见到元郇,便扑到他怀里,双眸垂泪,一脸娇弱美人求慰藉的模样。
御医只说张贵妃心气郁结,动了胎气,腹中龙胎身体康健,并无异常,只需抓些保胎的药滋补着,不出半月便能好。
元郇听了,心底对张青茹更是厌烦,可终究还要顾及着她身后的人,于是出言安慰了几句。
张青茹正欲开口说御花园的事情,便被元郇打断,元郇只说从皇后那里听了些话,她此番动了胎气原与皇后无关,不得妄议皇后。
张青茹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了下去,只堪堪说了句,“陛下偏心。”
元郇笑道,“朕若偏心,此时便不会在你这里了。”
张青茹娇柔一笑,此事便就此作罢。
第二日,京云宫盛传,皇帝撇下了皇后,去了青鸾殿。
其中发生何事,众人不得而知,只纷纷认为,皇后的恩宠从此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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