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梓兮跟着她走出了门,顺着民妇指的方向看去,大门果在那里,然后楚梓兮抽了手,笑道,“白姐姐,我知道了,我自己去便是,我有些饿了,您先到厨房帮我端些饭菜到房内吧。”
民妇忙不迭的点了头,然后还柔声道,“院子里黑,娘子可要小心些,别磕到碰到了,您身娇肉贵的。”
楚梓兮一笑,“好,谢谢白姐姐。”
然后那民妇便折身往另一个方向去,楚梓兮下了台阶,快步走向茅房,转身望了眼民妇,看她已进了厨房,然后楚梓兮折身,走到大门,拉了门闩,闪身出去,然后合上门。
民妇端了饭菜进去,又等了一会儿,见楚梓兮还未回来,返身到茅房去看,里面空无一人。
民妇又走到大门口,门是开的,她登时便大惊失色,那男子走的时候,给了她一碇金子,然后嘱咐她说,一定要看劳了他的娘子,他过不了多久便会来接她。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冰冷,言语间还带了些威胁的意味,所以她便将房门上锁。
她此刻只恨自己今日多管闲事,本以为来了财运,没想到却惹祸上身,那男子一看便贵气不凡,定是有些权势在手上的,捏死她便如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且说楚梓兮出了那民妇的家,她仗着自己会些功夫,胆子也大,偏往偏僻漆黑的巷子里走。
元郇的御林军此刻正在满城寻她,楚凉知道了也必定派人寻她,还有元琅,清河关就这么大点地方,寻到她实在不太难。
这实在是个好时机,楚梓兮心底暗喜。
可她自打今日用过早膳,便再未进食,她饿的厉害,加之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来是今日闻了那不知沾了什么东西的帕子残留的药效。
走了一会儿便走不动了,在一个石阶上坐了下来,她此刻有些恼恨自己,这三年在皇宫娇生惯养的,连爹爹教的东西都给忘了,等她出了清河关,她便勤加练习武艺,强身健体。
楚梓兮又歇了一会儿,这里都是民宅,弯弯绕绕的,夜里静谧的很,只能听到虫鸣,所以她的脚步声也是能听到的。
她抬头,看着夜空,漆黑的夜幕仍挂满了星星,星月皎洁,将她落在地面上的影子拉的老长。
有脚步声响起,楚梓兮竖起了耳朵,脚步声杂,并不只有一人,理应有好几个。
“你们几个,分开了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声音,低沉有力,还带了些不耐烦,楚梓兮蹙了眉,然后赶紧起身,这是祁琏的声音。
祁琏来了,想必元琅也就在附近了。
看来她得转变策略,往街上走,元琅太过熟悉她,竟这么快便找来了。
楚梓兮侧身,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蹑手蹑脚的往西边走去。
她又穿了几个巷子,听到了好几次脚步声,约么算了一下,来寻她的差不多有数十人,好在民宅布局凌乱,弯弯绕绕的,也有墙壁做掩护,好几次都有惊无险。
似乎像在躲猫猫一样,楚梓兮只觉这这游戏有趣又好玩,比她在宫里和兰轻、云摘她们玩的躲猫猫不知好玩了多少。
可路总有堵死的时候,楚梓兮终于还是将自己绕进了死胡同。
一面墙,就堵在面前,而身后不远处,便有几个人往这边走来,她这才开始着急了,方才的玩心消散不见,四下里根本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她跳了几下,有几次手碰到了墙顶,这墙不算高,总之要比京云宫的墙矮。
她四下张望,见不远处便有一颗还算有些高度的石头,然后跑过去,将石头放在墙根,脚踩了上去,又跳了一下,可算是抓住了。
她手用力,鞋底有些滑,她觉得碍事,索性右脚脚尖抵了左脚的脚后跟,将两只鞋子脱了下来,鞋子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
然后她听到不远处有人说,“那边好像有动静。”
楚梓兮一咬牙,手部用力,双脚并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爬了上来。
第一个到的人还是发现了她,那人高声喊道,“在那里,快!”
她受了惊,然后从墙上纵身跃下,先落地的是右脚,脚腕一痛,随后便觉着臀部像裂开了一般,她吸了一口凉气,可知道自己眼下实在是没时间喊疼,撑着手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
她实在是有些慌不择路,所以遇到元琅也是在所难免。
元琅见到她的时候,她赤着足,咬着牙,蓬头垢面,衣服袖子都破了,楚梓兮看到元琅,如同看到鬼怪一般,慌忙返身往回走,一瘸一拐的,着实有些滑稽。
元琅很生气,他轻而易举的便追上了她,将她扣在自己怀里,声音愠怒,“小骗子,还想往哪里跑?”
眼见自由离自己远去,想着方才自己白摔了那一下,楚梓兮鼻头一酸,泪水便不争气流了下来,“你才是骗子,我哪里怀孕了。”
她的泪水是最好的武器,元琅的心顷刻便软了下来,然后用手拭去她的眼泪,将她拦腰抱起,低声吩咐早已赶到的祁琏,“将马车赶过来,记着避着些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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